“对于他而言,这些证据只要能在匈奴给宇文旭定罪,那他就能顺理成章的将燕国那几个贵族全都铲除干净。”
闻言,乌子虚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位燕国皇帝也是个心狠手辣的人!不比宇文旭差!”
“论起心眼,宇文旭比他差远了。”谢宴又是冷冷一笑,“此人阴险狡诈,诡计多端,可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我知道!我知道!”乌子虚连连点头,“早就听过他的名声了。”
“更何况他故意纵容燕国贵族与宇文旭勾结,不也是存了一网打尽的盘算吗?”乌子虚又是一笑,“到时候他不仅能将匈奴收归囊中,更能借着通敌叛国的罪名,将那些燕国贵族斩草除根!”
“这男人啊!”乌子虚又是幽幽地一声叹息。
谢宴瞥见他眼底的揶揄笑意,脸色略有些阴沉,但到底还是没有说什么。
他看了眼乌子虚,转身便离开了。
“明日一早,不要让我看见你。”
“得嘞!”乌子虚立刻应下。
眼见着谢宴的身影消失不见,乌子虚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了。
……
与此同时,燕国都城。
自从将体内的毒全部清除干净后,燕煜的气色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而那些原本以为燕煜命不久矣的燕国贵族们,在见着燕煜一天更比一天雷厉风行的手段后,各个都被吓得心惊胆战。
照着燕煜继续这样清洗下去,燕国的贵族十之八九都要被全都清理掉了!
如此一来,燕国贵族们人人自危。
这些年来,他们明里暗里做过的事可不少!
燕煜坐在大殿之上,右手边是一摞比人还要高出半个头的奏折。
问学心疼他,连忙说道:“陛下,您就休息几日吧!这么多的奏折,得批到猴年马月去!”
然而燕煜对于他的话,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见状,问学更是心疼他了。
就在这时,一个风尘仆仆的信使手中举着一封信,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信使一进来,燕煜的注意力才从这些奏折上移开,他盯着信使手中的那封信,眼神间充斥着冷意。
“何处送来的信?”
“匈奴。”
信使说话时,双股战战。
经过鲜血的洗礼,燕煜眼底愈发冷肃了,他根本不敢直视。
纵然燕煜的脸上依旧挂着温润如玉的笑容,他也不敢当真。
“匈奴?”燕煜面上温和的笑容停滞了一会儿,便盯着信使瞧,“匈奴怎么会知道通过你送信?”
信使闻言,“扑通”一声便跪倒在地上。
“微臣不知!”信使的声音都变得颤抖起来,“微臣一觉醒来,枕边就出现了这封信!”
“这信上的内容!”信使说到这,小声道,“微臣一见,便昼夜不分地赶来了都城!”
问学在燕煜的示意下,将信接了过来。
燕煜眼眸阴沉沉地,在看清楚信上的内容后,他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显得格外冰冷扭曲。
信使跪伏在地上,根本不敢抬头。
就连问学,也在这时低下了头去。
燕煜将信重重地拍在了桌上,意味不明地笑了起来:“何时匈奴也学会这样遮遮掩掩了?”
“只怕是背后有高人相助。”燕煜说到这,讥讽之意愈发明显。
问学小心翼翼地看了眼他的脸色,试探性的问道:“之前不是说匈奴二王子已经归顺了楚国吗?或许这就是匈奴二王子在楚国的授意下写的。”
“八九不离十。”燕煜道,“就算不是他,也会是其他被楚国控制的匈奴人。”
“不过……”燕煜说到这,便冷笑了出声,“对于朕来说,这的确是一个好办法!”
说罢,他便站了起身:“随朕出去走走。”
问学愣住了:“出宫?”
“出宫。”燕煜点了点头,“朕要出宫一趟,见几位故人。”
问学见他云淡风轻的模样,一颗心高高地悬了起来。
这模样不像是去找故人,倒像是去寻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