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顾宁冷着一张脸,凶巴巴地瞪着谢宴瞧:“你竟然助纣为虐!你竟然打我!你心里还有没有我?”
说话时,她便捂住了后脑勺,做出痛苦的模样:“好疼啊……”
谢宴无奈一笑:“都是我的错,宁儿若是还疼,那便打回来。”
他说着,便将顾宁的手抓到了自己手中。
顾宁冷笑了一声:“你皮糙肉厚的,当然不怕打了!”
坐在春玉对面的岳荣听得这话,在心中是幽幽地叹了口气,他看着春玉,眼中满是疑惑:“明明是用迷药迷晕的县主,大人哪里舍得动她一根手指头?县主这分明是在无理取闹!”
闻言,春玉冷冷一笑:“若是你被人打晕了送出京城,送离你信任的家人身边,你会如何?难不成你还要感谢那人?”
被春玉尖锐的话噎得半晌说不出话的岳荣,挠了挠脑袋便往一旁走去。
他实在是不敢同春玉争吵,因为无论说什么,最后错的那个人肯定是他。
院子里,顾宁仍在气头上,即便知道自己是被迷药迷烟的,至于脖子疼则是因为她睡得太久落枕了,可她还是要将所有的帐都算在谢宴身上。
“都是你的错!都是你的错!”顾宁说着,便用力的戳着谢宴的胸膛。
只是她纤细的指甲在谢宴坚实的胸膛前柔弱得不堪一击,她气得不行,索性伸出双手,狠狠地捏住了谢宴的脸颊两侧,恶狠狠地说道:“谢宴!你若是再做这样的事!那我就再也不会理你了!”
“好。”谢宴一口应下,快速得让顾宁为之侧目。
顾宁眯起漂亮的眼睛,在他身上打量了好几眼,语气幽幽道:“你答应得这么快?是不是在敷衍我?”
现在的顾宁看谢宴怎么看怎么像大尾巴狼,总觉得谢宴对自己百依百顺的表象之下,掩藏着他的小心机。
“其实大长公主交代我做此事时,我十分高兴。”谢宴突然开口,“我去蜀地,少则三月,多则半年。”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更何况是这么长的日子?”谢宴轻握住了顾宁的手,缓慢地揉捏着,“而你去了沧州,我便能日日见到你。”
顾宁听着谢宴的话,正要点头,却意识到了不对:“你不是要去蜀地吗?”
谢宴眼底划过一抹幽暗的冷意:“皇上要我办的事,沧州也可以办成。”
“就是让你去找先太子遗孤的事?”顾宁挑了挑眉,“你想要敷衍过去?”
谢宴摇了摇头,却未开口。
顾宁又皱起了眉头:“你还想瞒着我?”
“并非是想要瞒你。”谢宴叹了口气,轻握住顾宁的手,温声道,“到了沧州,我想带你去见一个人。”
“是谁?”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随着谢宴的最后一句话落下,顾宁气呼呼的移开了视线。
不说就不说,等见到那人的时候,她自然会知道那人的身份!
与此同时,蜀地,芙蓉城内。
陆源佑站在几百盏正在燃烧的长明灯前,脸色严肃,朝着长明灯拜了又拜。
“将军!”心腹快步走了进来,有些激动的说道,“京中来信了!小主子已经到了沧州!”
闻言,陆源佑不急不忙的将手中的一炷香插好,这才转过身,语气泛着冷意:“不是要来关州吗?怎么又去沧州了?”
这时,心腹的脸色变得有些复杂。
陆源佑抬起头,眼神在这一瞬间变得冰冷极了:“出了什么差错?”
心腹心一横,低声道:“不是差错,是……是小主子护送长宁县主去了沧州,说是要找高僧治病,她身边离不开人,小主子便说……要您去沧州一趟。”
“他倒是同他父王一样,是个用情至深的。”陆源佑讥讽一笑,“只是这长宁县主素有恶名,可不是明珠那样温柔大方的性子!这样的女人,怎么值得他真心相待?”
心腹压根不敢开口,就低着头听陆源佑说话。
很快,陆源佑将沾满香灰的手擦了干净,他甩了甩手,眼神格外幽深。
他冷冷一笑:“去沧州,我倒要会一会这位长宁县主!”
「这两天在搬家有点累,就没写太多,明天开始更新就稳定了,固定两章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