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顾宁轻车熟路地往围墙边走,裴老将军吹胡子瞪眼道:“还不如直接告诉了她,免得她总惦记着那小子!”
“你瞧瞧她翻围墙的姿势多熟练!”裴老将军见自家水灵灵的白菜被猪拱了,气得直骂娘。
裴安临也是与他如出一辙的臭脸:“都怪那小子,不声不响的弄出了这个大动静!按照礼法,在他们成婚之前就不该见面了!”
大长公主听着身边的两个男人骂骂咧咧,冷笑了一声:“也就是你们蠢,才会以为这都是谢宴安排的!”
闻言,裴老将军登时睁大了双眼:“你这话是何意?难不成还是蜀地那边的人自作主张?折腾出了这么大的动静?”
“八九不离十了。”大长公主眯起了双眼,开口道,“安临,这次你去关州,可要好好打听,看看蜀地做主的人究竟是谁!”
其实她心中已经有猜测了,但还是需要进一步证实。
裴安临见到大长公主格外严肃的神情,知道此事的严重性,沉声道:“母亲放心,我定当将此事办得漂亮!”
谢府。
顾宁轻车熟路地翻过围墙,小跑到了谢宴的书房外。
岳荣见了顾宁,就像是猫见了鱼,两眼迸发出了惊人的光彩:“县主!您来了!”
今日的岳荣格外狗腿,顾宁看了他一眼,皱起了眉:“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岳荣当即否认,“属下只是见您过来高兴罢了!您一过来,大人即便是再生气,也不会责罚我们这些下属!”
“是吗?”顾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姑且信了这套说辞。
顾宁走进书房,书房的门一关上,岳荣便推了推春玉,伸手道:“银子拿来!你输了!”
“今日县主来找谢大人,为的是蜀地叛军一事,可不是你想的那样。”春玉冷哼了一声,“你若不信,大可以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
闻言,岳荣瞪大了双眼:“我可没有嫌自己活得久!”
偷听主子跟县主的对话?他怕是嫌命长!
书房内,顾宁见着谢宴,开口便问道:“蜀地的叛军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们能在几日内便兵临关州城下?跟你有关?”
顾宁刚是问出这话,谢宴俊美的脸上便出现了一丝疼痛难忍的神情。
“怎么了?”顾宁连忙走到了谢宴身边,见他纱布上又溢出了血迹,不由咬紧了下唇,“怎么伤口又裂开了?”
她说着,便轻手轻脚的替谢宴将纱布取下。
谢宴肩膀上的这一道刀伤,看上去着实狰狞恐怖,顾宁心疼极了,将方才那些问题抛之脑后,急声问道:“金疮药呢?”
“宁儿不必担心。”谢宴俊美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浅淡的笑,“只是小伤罢了。”
“这哪里是小伤!”顾宁没好气道,“若是处理不当,这可是会要人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