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黄芷汀目露疑惑之色。
高务实又摆出他最擅长的一本正经、严肃万分的神态,义正辞严地道:“黄姑娘,你知道什么叫擅权篡政么?”
黄芷汀不明白高务实想说什么,下意识摇了摇头,眼神有些茫然。
高务实道:“自作主张曰擅,阴谋夺取曰篡。令尊好端端的安坐府中,无病无痛,你可有不准他执掌府事?可有限制他出入?可有限制他会见家臣、外人?”
黄芷汀摇头道:“都没有。”
“既然都没有,谈何为擅,谈何为篡?”高务实打火炮或许不在行,打嘴炮那可是技艺精湛,黑的都能说成白的,死的都能说成活的,何况黄芷汀家里这点小问题?当下就给黄芷汀一通分析。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高务实的结论就是,黄芷汀的这个做法不仅不是什么擅权篡政,恰恰相反,这是当仁不让!乃是极有魄力、极有担当的义举,应该千秋赞颂、万世效仿!
黄芷汀被他一通好夸,粉面通红,神情扭捏,低着头小声道:“人家哪有那么好?”
“有的有的。”高务实毁人不倦,继续给她加深信心,又道:“昔汉时若无窦太后,谁能教出三位明君,而有文景之治、封狼居胥?昔宋时若无梁红玉,焉有黄天荡一役力挽狂澜、振奋人心?前贤丰碑尤在,后继者何以妄自菲薄?黄姑娘,你巾帼不让须眉,在下实在佩服得很。”
嗯,在下主要是高兴得很……
黄芷汀不知他心中所想,只当他是真心诚意夸赞自己,心里仿佛灌了蜂蜜,但又怕他觉得自己个性霸道,好掌大权,口中虽然夸赞,心中却是不喜。不禁又有些扭捏,又有些小心地道:“其实人家才不想管这些事的,只是实在没有办法……”
高务实只当她这态度就好比新君登基前的“三请两让”,根本没当回事,只是一门心思劝她打消交权的念头。
黄芷汀对他倒是信任莫名,见他这般相劝,也就打消了之前的念头。此时两人走到一处院子外,黄芷汀终于从黯然神伤的情绪中解脱出来,微微一笑,道:“张公子,多谢你的开解,我现在心情好多了……这里是我家的客院,你在思明府期间就住在此处吧。待会儿我见过府中诸位属官之后,会向他们介绍一下你……我会跟他们说你是我请来的客卿,张公子不会介意吧?”
这倒无所谓,只要不说我是你老师就行,要不然将来我身份一暴露,堂堂六首状元居然收了个土司出身的女弟子,那只怕比我把你娶回家的麻烦还大。
当下就笑道:“有何不可?”
黄芷汀嫣然一笑,正要说话,却有下人匆匆跑来,禀报道:“大小姐,泗城岑凌公子求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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