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哭了,帕尔默,这种事是常有的,不是吗?”
伯洛戈与艾缪还未到,瑟雷和帕尔默先喝了起来,帕尔默一脸的悲愤,瑟雷则不断地开导着他。
“不,我没有哭,这只是酒水,我只是……我只是没想到,我居然会被一具炼金人偶夺走一切。”
说到最后,帕尔默的声音已经颤抖了起来,连带着身子都抖个不停。
伯洛戈被艾缪吸引,帕尔默还是能理解的,毕竟自己这个搭档也算是個怪胎,怪胎做出什么事,他都不感到意外,可他万万没想到的是,瑟雷居然也被征服了。
抬头看着那道欢迎横幅,这对帕尔默而言,简直耻辱万分。
自己才在边陲疗养院住了没几天,怎么一回来就变天了呢?
“瑟雷,你小子怎么回事啊!”
帕尔默怒从心头起,可起到一半他又痿了下去,先不说自己喝的这些,都是瑟雷的私藏,光是这不死者俱乐部就是瑟雷的地盘。
最重要的是,瑟雷好歹也是一位夜族领主啊,鬼知道这家伙有多强,自己区区一介凝华者,怎么可能打的过他呢?就连拼酒量,也拼不过这个不死的老酒鬼。
帕尔默越想越难过,紧接着胸口一抽,捂着心脏直直地倒了下去。
“喂喂!要死别死我这啊!”瑟雷猛扇帕尔默的脸庞,“这里可是不死者俱乐部,不死者懂不懂啊!”
帕尔默抽了两下,听到瑟雷这奇怪的冷笑话,整个人又不受控制地笑了起来。
薇儿看着又哭又笑的帕尔默,“这家伙是疯了吧?”
“也可能是纯粹的脑子不太好使。”博德在一旁评价道。
主角还没登场,帕尔默就已经有些喝过劲了,本想自己重返秩序局,和瑟雷一醉方休,最后却落得这么个结局。
帕尔默心里苦啊,趴在吧台旁,过了一会鼾声渐起。
“你俩还真是合得来,”薇儿跳上吧台,猫眼在瑟雷和帕尔默之间徘徊,“很久没看到,你和别人玩的这么欢了。”
“嗯?你不觉得这家伙很有趣吗?”
瑟雷翻出来个拍立得,一脚踩在吧台上,蹲起身体,在帕尔默身旁比起个大拇指。
快门闪过,一张照片弹了出来,瑟雷用力地甩了甩,看着挺不错,直接将它钉在了墙上。
“我活了这么久,还真没见过几个像帕尔默这样的家伙,”瑟雷靠在帕尔默的身上,“这家伙活的……蛮纯粹的。”
“纯粹?”
薇儿在走到帕尔默身旁,这家伙的脸湿漉漉的,一副要溺死于酒精中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和纯粹有关的模样。
“是啊,别说是不死者,仅对于普通人而言,你觉得什么东西能让普通人快乐?”瑟雷想了想,“那应该是很复杂的事,但对帕尔默而言,喝点酒、少上几天班,他就快乐的不行。”
“这家伙的快乐简直廉价的不行啊,哪怕是烦恼也是,”说到这瑟雷笑个不停,手指着上头的横幅,“他居然因为这种烦恼,我的天。”
“比起纯粹,这更像是弱智。”薇儿评价道。
瑟雷想起了薇儿的过去,好奇道,“薇儿,如果是当年的你,你会怎么诱惑帕尔默。”
很少有人知晓薇儿的过去,瑟雷恰好是其中之一,这位诱惑的魔女,把诸多的男人玩弄在鼓掌中,戏耍着权力。
“我不诱惑弱智。”薇儿毫不客气地回答。
“帕尔默你可太棒了!”
瑟雷大力地拍着帕尔默的后背,可帕尔默已经完全醉了过去,只能发出阵阵的哼声。
此时敲门声响起,瑟雷转过头,对着博德喊道,“他们来了!”
博德点点头,他们有着光辉或惨痛的经历,但从步入不死者俱乐部的那一天起,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过去,现在他们只是一群普通的会员,饮酒作乐、等待着命运终结之日的到来。
大门开启,当来者步入室内时,礼花被拉响,彩带哗啦啦地落下,挂满了衣服,气球被推开,欢迎的横幅高高地挂起。
圆顶点歌机开始运行,机械臂抓起一张唱片,它缓缓地转了起来,歌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