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罗夏强行用金属铁拳破坏了上面的门禁装置以后。
地牢里面竟然连基本的警报也没有立刻响起。
咚——
伴随着厚重的金属大门被罗夏缓缓推开。
特殊房间里面的场景几乎一览无余的进入了他的视野范围。
就在这个仅有三十多平米的昏暗房间内部。
一道道半圆形的金属架构接连覆盖在了周围的墙壁上面。
此时此刻,那些古怪的半圆形金属架构正在向外散发着淡淡的紫色光芒,上面也仿佛闪烁着过了极其复杂的代码。
而就在房间的中央位置。
一个被硬生生刺穿了琵琶骨吊在半空里面的黑发男人正无力的低垂着那颗伤痕累累的脑袋。
他的全身上下每一寸皮肤都布满了被刑讯拷问的折磨痕迹。
许多地方的伤口已经溃烂化脓,不断向着地面上滴落着腥臭的脓水。
“嗬……哈林家族的杂种们,又来伺候杜姆大爷了吗?”
就在此时,一道气息微弱,但是言语强硬的声音缓缓从黑发男人的低垂脑袋下方传递了出来。
罗夏没有出声回答。
他只是驱动着动力装甲迈步上前。
直到距离对方还有几米远的时候,才彻底停止了脚步。
“周围墙壁上面的这些玩意看起来像是某种禁锢装置,专门禁锢魔法的还是能量的?你个人对此有什么研究?”
罗夏声音低沉的对着吊在半空里面的维克多·杜姆问道。
“卓拉还是去寻找了外援吗?她还是太天真了啊……”
脑袋低垂的杜姆没有回答罗夏的问题。
而是喃喃自语的说道:
“如果反抗军选择了依靠外人来取得胜利的果实,那么最终,拉托维利亚的未来就是成为别人为所欲为的肮脏地带,这里的人民将再也无法摆脱压在他们身上的一切……”
“有理想始终是一件好事,但是抛弃现实因素的影响就是一种傲慢与愚蠢……你既然选择了由下至上的革命道路,那么就不应该让自己落入如今的地步,即使你自己不怕牺牲,也做好了准备,但是那些为了你们共同的理念而不断战斗下去的人民,已经为你的失败而承受了无比惨痛的代价。”
声音低沉的罗夏开口打断了杜姆的呢喃。
他语气淡然的继续说道:
“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遇到了我,但是同时,你们又是不幸的,因为未来即将发生的一场场惨烈战争,让我必须硬着心肠压榨任何愿意为了人类未来为战的人们。”
“维克多·冯·杜姆,你愿意重新为了拉托维利亚的人民,以及人类本身的存续而继续战斗下去吗?不论你将要面对的敌人是猖狂的异端还是狡诈的异形?不论你将来面临的是如何绝望的局面,你依然不会选择轻易妥协吗?”
“我友情提醒你一句,你只有一次回答正确的机会。”
此时此刻,罗夏的话音刚落。
一直低垂着脑袋的杜姆忽然从嘴里发出了声音低沉的笑声。
“呵呵……”
“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虽然我不明白你对于异端以及异形的仇恨从何而来,但是我认为,我能够做到你所要求的那些事情……”
“尤其是这一次的失败给我带来的惨痛经历,也让我逐渐明白了,没有压倒性力量的革命道路,从来都是一种虚幻的奢望!”
杜姆一边语气低沉的诉说着,一边缓缓抬起了低垂的头颅。
刹那间,一张遍布着刀割斧砍一般的溃烂伤口。
就连两颗眼球也被硬生生挖去的恐怖面庞无比清晰的显露在了罗夏的面前!
“请你拯救我,指引我,帮助我……而我愿意为你而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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