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刚这个兵头说要按照军规处置刘洲时,她并没有说话,因为这一点其实无可厚非,巡逻队确实因刘洲一个人被耽误了进程。
但是,他现在说这些话,夕和不仅无法苟同,而且非常生气。
她冷着脸从人群中走出,径直走到两个孩子跟前,将他们护在自己身后,然后同那一脸了不得的兵头说:“上到将军,下到兵卒,出征在外为了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固然值得人尊重,但是,这并不代表着你们就拥有了特权可以恃强凌弱,拿着军规军法来欺负普通老百姓。
这两个孩子的父亲就在那里,也是你们之中的一员,你凭什么拿野孩子这种侮辱性的称谓来羞辱他们、羞辱你自己的伙伴?
这两个孩子是我带来的,孩子的思父情切破坏了巡逻队伍,她的父亲已经为此负责,你又凭什么再拿所谓的军规来恐吓威胁无辜的人?”
夕和言辞犀利的质问完,自己这方的几个士兵和巡逻队里的其余士兵不禁皆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投来讶异的目光。
而那兵头被说得难堪,不悦地扫了眼容镜他们几人,又瞪向夕和,厉声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有资格教训我?这里可是军营,不是你这种弱鸡公子逞英雄的地方!识趣的就赶紧带着这两个野孩子滚蛋,否则……”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打断了对方威胁的话语,而这记耳光无疑出自于夕和之手。
“南越军里如果都是你这样的兵痞,那么我敢断言,南北之战,南越必败无疑!”
“你!你居然敢打我?!”那兵头猝不及防挨了一巴掌,又听到这种话,怒气瞬间暴涨,一把抓住夕和的衣领就要一拳朝她的脸上轰过去。
容镜见此立刻唤了一声容非,但另外一道黑影显然更快一步地从某处窜出,闪到了夕和身边。
紧接着,所有人都只看到一道黑影在拳头落到脸上之前的最后一刻闪现于两人之间,然后虎虎生风的拳头便诡异的向上拗起,发出清脆的咔哒一声。
兵头发出一声惨叫,整个人也突然凌空,再狠狠地摔落于三丈之外,然后黑影消失不见,刚刚的公子依旧面色冷漠地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这……这是怎么回事?刚刚、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这两个疑问同时出现在除容镜几人以外之人的脑子里,惊得他们纷纷愣在了原地,目光止不住地在那名公子和倒地的兵头之间来回游移。
兵头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是感觉受到了攻击,手腕处一阵剧痛,而后又是股骨一阵酸痛。待他从痛楚中缓过劲来时,自己已经跌落在三丈之外,而那个他本要出手教训教训的人却依旧完好无损的站在那里。
他一时既是不可置信又是愤恨不平,再又接收到其他人的目光后他果断扯开嗓子嚷了起来:“来人,快来人啊!有人擅闯军营妄图刺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