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尧皱着眉正不知该如何回应,又听她继续自言自语地代替他回答了:“我就知道你就算生我的气也不会生太久的,因为你舍不得。其实,我这些天都过得很难过很痛苦,因为……”
“幻儿。”眼看着白幻儿似是要喋喋不休地开始跟自己诉说衷肠,傅亦尧急忙打断了她,又对她说,“幻儿,其实我今天过来是有事要找秦王妃。侍女已经去通报,想必很快秦王妃便要过来了。你先离开这里,去外面等我好不好?你应该没有忘记和我的约定吧?”
“我当然没有忘记,但是……”
“没有就好。我和秦王妃很快就会把事情说完,你听话先去宫外等我一下。”傅亦尧拍了拍白幻儿的肩,催促她出去。
白幻儿再度张口想跟他说她是没有忘记他们的约定,但夕和姐姐已经知道了他们的事,他们在一起要瞒着夕和姐姐和姐夫的约定已经没有必要了。然而,傅亦尧再度催促了她一遍,她的话没有机会说出口。
于是,她想等会儿再跟他说也一样,遂还是乖乖出了前殿,跑到浣花宫外去等他。
傅亦尧独自在前殿里又等了一会儿后临月回到了前殿中,将夕和交待的话一字不落地转告给了傅亦尧。
傅亦尧稍微有点惊讶于夕和居然连一点面子都不给,直接让他吃了闭门羹,惊讶之余又有些不悦。然后,他再次提出进去探一探病和传召御医过来看诊,却皆被临月婉拒了。无可奈何之下,他又不能硬闯,只能告辞离开。
但没想到的是,对方竟然连他带过来的东西也一件都不收,非坚持让他带回去,他面上实在有些尴尬,心里也着实有些恼了夕和的不识抬举。
于是,他离开前殿时的脚步带上了几分忿忿。不过,这么一来,却也提醒了他白幻儿的用处。
白幻儿这颗棋子,他原先是有打算弃之不用了,因为南越皇上病危的消息一传来让他抓住了机会支走傅珏,再让殷夕和搬进了宫里,他原想着近水楼台先得月,这下总归是有机会直接接近她了。
但不成想,这个女人不仅聪明机警,而且油盐不进。看来,还是要利用起白幻儿这颗棋子里应外合才能早日将这个女人收归囊中。
其实想想,傅亦尧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先是因为几分相似的长相而费了一番心思把白幻儿弄到了手,然后白幻儿不是处子之身让他觉得恶心,殷夕和怀着孕却让他反而更想得到她,就像是着了魔一般。
而他这种念头一产生就如同春草一般疯狂滋长,将他纠缠得终日心痒难耐。他知道。只有真正得到了这个女人,他才能得以满足,所以,无论动用什么手段,他都必须得到她。
于是,傅亦尧在走出浣花宫的路上便开始思索起来要如何才能哄得白幻儿帮助自己将殷夕和弄到手。
到了浣花宫门口,白幻儿正百无聊赖地同架着马车的马儿说话。傅亦尧过去,先唤了她一声,然后不由分说地牵着她上了马车,再吩咐随侍驱车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