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语气让夕和有种将来一定会有事要进宫来求助于她的感觉,而太后拉着她手的力道则表明了太后的重视程度,这让她又有点不安。
夕和再次朝傅珏看去,见傅珏微微点了点头,她才收拢了手心收了下来,再恭恭敬敬地同太后道了谢。
随后,太后又同他们闲聊了几句,问了些秦王府有没有什么短缺的、吃得习不习惯之类的话。多是傅珏在回应,夕和便安静地坐着听。
又过了一会儿后,老嬷嬷在旁边提醒太后时辰已经不早了,太后这才点点头,又嘱咐了他们一句让他们有任何需要都进宫来找她后放了他们离开。
另外那名年轻男子也在此时跟太后行礼告退,太后这才想起来都没有给他们介绍一下,遂又简单地说了两句。夕和他们这才知晓这名年轻男子是宫里的四皇子,生母早逝又体弱多病,所以一直养在太后宫里,由太后照拂着长大。
四皇子傅亦泽代替太后送夕和和傅珏出了檀香宫,并带着腼腆的笑表示了对他们回到北漠的欢迎,还提出希望他们若是有时间能经常来看看太后,说太后这些年都很惦记傅珏。
傅珏温和有礼地致了谢,再牵着夕和回凌霄宫。
路上,夕和不禁开口问傅珏:“似之,你觉不觉得太后好像有什么话要说却说不出来似的?”
傅珏回忆起太后攥着自己手里的力度和欲言又止的神情,没有说话,只是抓着夕和的手紧了紧。
夕和知道他也察觉到了,遂没有再多说,同他又走回到了凌霄殿内。
回到殿内后,听了首曲子,又看了出北漠的金玲舞,接风洗尘宴便进入到了尾声。皇上皇后一离席,不用明言各人皆知到了散场的时候。
起身时,傅亦寒和傅亦尧分别前来跟他们打了招呼。傅珏皆客套而疏离地应付了两句,然后牵着夕和转身往殿外走去。
夕和转身离去时经过了傅亦寒和傅亦尧面前,垂顺的头发有一缕被行动间的微风带起,掠过了傅亦尧手背上凸起的骨节。傅亦尧的心好似被什么突然挠了一下,痒痒的,眼神便不由自主地朝夕和的背影跟了过去。
傅亦寒慵懒地转了转脖子,也要举步离开,却发现了旁边这位皇兄的怔松,再转头看了眼离去的一对璧人,勾着戏谑地笑回头问傅亦尧:“皇兄看得这么出神,莫不是看上了我堂嫂吧?”
傅亦尧立刻收回眼神,板起脸来呵斥了句“休要胡说八道”后举步朝门口走去。但他的一颗心却不由被傅亦寒这句话给激得砰砰直跳,莫名也有些心虚。
傅亦寒看着傅亦尧离去的背影,唇畔的笑又变成了轻嘲。
回到秦王府时,流萤已经把热水备好了。夕和让傅珏先去洗了澡,然后又自己舒舒服服地泡了会儿,出来后,傅珏将她拉到了床边坐下,取了一块大毛巾温柔地替她绞干湿漉漉的长发。
夕和一边享受他的贴心服务一边回想了下接风宴上的事,同他说:“今天的比试分明是刻意安排好的,我一开始还以为是皇上想试试你的底,但后来皇后又把话头转移到了我身上,我就知道应该是皇后安排的。她好像对我们有敌意。”
“嗯。皇后当年便与娘亲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