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幻儿见夕和接过铃铛却迟迟没有戴上以为她不知道怎么戴,便伸过手来将带子的系扣打开再亲自替夕和戴上,然后又告诉她要一边想着雾气一边双手合十击掌三次。
夕和点点头,下意识看了看傅珏,在得到他的眼神肯定后才深吸了一口气一边脑子里想出白雾的景象一边学着白幻儿之前的行为击掌三次,再摇了摇手腕上的铃铛。
结束后,尚未及傅珏向车外确认,白幻儿就先指着夕和手腕上的铃铛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夕和姐姐你快看,上面的字消失了,这就说明幻境已经开好了。”
夕和低头一看,果真见那铃铛上的“白”字不见了。与此同时,傅珏再一次挑起车帘的一角往外看,外面的天色再一次发生了改变,浓浓的白雾几乎在瞬间就覆盖了目之所及的一切。
马车不得不再一次停了下来,临江也再一次从帘子后露出脸来,“主子,又起雾了,这……”
傅珏只以一个“嗯”字做了回应,临江便又放下帘子回头耐心等着雾气散去。
于是,夕和带着满满的震惊又试了一次,尝试将幻境解除。而事实便是雾气随之散去,铃铛上的刻字重现,再一次证明了她是真的可以操控这个幻境。
“啊!我知道了!”,白幻儿又突然想到了一件事,说:“难怪夕和姐姐可以不受雨雾幻境的影响发现我的存在呢!原来夕和姐姐和我是同族,可是你为什么不姓白呢?”
夕和默默地将手腕上的铜铃铛还给白幻儿,她实在是无法回答她的问题。
白幻儿将铃铛重新戴好,脸上笑盈盈的,似乎因为发现夕和和她是同族而感到很开心。但她也看得出夕和面上满是迷茫之色,遂善解人意的没有追问,而是沉默地看着她。
傅珏知道夕和需要点时间消化这件事,遂代替她向白幻儿问了个她必定也想知道的问题:“白姑娘,令堂既然告诉了你族姓为白,她就不曾告诉过你万一哪天她遭逢不测你该如何去寻找自己的亲人吗?”
白幻儿想了想,摇摇头:“没有,我娘没说。但她在睡着前还跟我说过一句话,说如果有一天我不想待在白鹤山了,去哪儿都行,就是别往东边走。”
东边!夕和猛然抬头看向她,“为什么?有没有说为什么?”
“娘说东边很危险,去了就回不来了,要一辈子待在那里的。”
很危险、一辈子待在那儿?这话是什么意思?夕和试图从过去所获的信息里找到答案,便再一次陷入沉思。
白幻儿呆呆地看了会儿夕和,然后又趴到窗边上看着外面的景色了。而傅珏在这件事上帮不了她,便只能安静地陪着她。
于是,车内变成了一片寂静。
当外面的日色渐渐西沉,马车又走出去好远一段路后,夕和从沉思中抽离出来问傅珏:“似之,刚刚的幻境里下雨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