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嫁进国相府的是阮三小姐,殷三小姐厚颜无耻地顶替了堂妹嫁进了睿王府?
外人不清楚,他还能不清楚吗,他倒是想呢,可昨日进了睿王府的分明是阮三小姐本尊!这么一想,蔺洛衡立刻就猜到了这流言恐怕就是阮三小姐自己放出去的。
既然殷夕和顶着阮三小姐的名头进了国相府,阮三小姐应该是还想进到国相府里顶替掉殷夕和,到时候就算殷夕和没有回到自己殷三小姐的身份上,那她在国相府里也只会是个没有身份的人。
这招可真够刁钻的,若是让阮三小姐得逞,她还真是丝毫损伤都没有的入主了国相府,反而殷夕和却要替她担掉所有的恶名了。
不过若是真能如此,对他而言也没什么坏处,毕竟他想要的人是殷夕和不是阮三小姐,如果阮三小姐能成事,或许他也可以顺势再把殷夕和从国相府里弄出来。
于是,蔺洛衡虽然明知这流言是假,却也没有说破,只模棱两可的说事情现在一团乱,让他们先回府去,他必会给他们一个交待便是。
殷二爷一行始终目前来说也别无他法,只能悻悻然先回府去了。
他们人一走,蔺洛衡干脆同李延说起了他刚刚的想法,询问他可否有办法顺着外头的流言助阮三小姐成事。
李延几乎未作犹豫便摇了摇头,“殿下,草民过来便是想同殿下就昨日的婚事提出一个解决办法的。这个办法草民昨日冥思苦想了一整夜,想来想去已是对殿下最为有利的计策了。”
“哦?李先生速速说来。”
“依草民之间,现在最好的解决之道便是殿下干脆认下这桩婚事,尊阮三小姐为王妃。”
“什么?你这是馊主意!”
“殿下莫要着急,且听草民细细同您分析。”
蔺洛衡沉下气,拧着眉头摆摆手,让他继续。
“殿下,草民要说的有三点。第一,以目前的情形来看,昨日必是那殷三小姐嫁入了国相府中与国相成了事的。不管她当时顶着的是谁的名头,终究行了礼、入了洞房,本身又是有婚约在身的。”
“凭着国相对那位的在意程度,正名只是一句话的事,这本来就没有事实根据的流言便会被轻而易举的打破。事已至此,殿下又何必在执着于一个已为人妇的女子呢。”
蔺洛衡虽然知道对方所言不假,但听到耳朵里还是尤为不喜,不免反问了一句:“那若是本王非要将她弄进王府不可呢?”
李延似乎早已料到他会这么说,便继续说道:“那殿下就更应该迎阮三小姐为王妃了。请恕草民僭越,殷三小姐还是待字闺中的小姐时,殿下就没能得手,如今殷三小姐成了国相夫人,殿下自问真能从国相眼皮子底下把人弄进王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