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随即夕和又否定了这个念头,只是乍一眼相似罢了,其实截然不同。
苏叙言的笑和声音都是春天里和煦的风,温柔细腻;而傅珏是冬天里的太阳,是寒冰之中的微薄温暖。
想到他,夕和默默算了算日子,他离开已经快两个月了,不知和亲的事有没有顺利办妥,现在又是不是已经踏上了归途。反正现在要做的事、忙碌的事都已经做完,明日便去问问临江有没有消息吧,殷老爷这几日都没上朝,想来是不会知道什么的了。
“你在想什么?”苏叙言看夕和眼睛有些发直,知道她心思跑远了,便开口问了一句把她拉了回来。
夕和回过神,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没什么。既然苏公子愿意帮忙,那就再好不过了,小女先谢过苏公子。待以后……小女自会寻个时机告诉给他们的。”
一说完,马车停了,一味阁到了。
苏叙言点点头,掀了车帘下马车。
临月便再驾了车往前走,先去成衣铺子里换下男装,再掉了车头回丞相府,而此时已是日薄西山。
马车在落日的余晖中缓缓朝着丞相府而去,夕和坐在车里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想着若是要和陈子笙、周翎坦白身份的话该怎么说,说了之后又会有怎样的结果,面对结果她又该如何应对。
想着想着,马车突然一个急刹,停了下来。
“临月,怎么了?”
临月掀了车帘回头对夕和说:“刚刚有一个老妇突然从巷子里跑了出来,奴婢一时反应不及,拉缰绳晚了一点,好像撞到她了。小姐你在车里等一会儿,奴婢下去看看。”
夕和掀了帘子往外看,就见临月下了马车朝前走去,而不远处的地上确实有个花白头发的老夫人跌坐着正在揉着自己的膝盖,乍一眼看去好像是磕着了。
但是,夕和却注意到了对方的手。那只手不仅指节粗大、指端粗糙,而且虎口处似乎还生了老茧,怎么看都不像是只老妇的手。她立刻生了警惕心,喊了一声临月,但此时已经来不及了。
临月因为担心把人给撞坏了,走得比较急,几步就到了那人面前,夕和叫她时她正一边问了句对方感觉怎么样,一边蹲下身要给老妇检查一下腿脚。但就在夕和叫她的同时间,跌坐在地上的老妇突然抬起了头,然后朝着临月的面上撒了一把药粉。
临月虽然反应极快,但也一时不备,还是吸了一些药粉进去,立刻就觉得脑子开始天旋地转了起来,最后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彻底晕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