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夕和惊讶反问。
“这件事是我做得不对,我本来是担心时间掐的不准,老爷回府了二爷却已经离开明柳院了,那不就一场空了么,所以我就让喜鹊去帮我弄了点香送进了夫人的房里……哪知道,那个侍女笨手笨脚的放多了,没有燃尽……”
言至于此,夕和已经知道所谓的证据是什么了,也知道了为什么昨晚她会说殷二爷没有两个时辰出不来,还知道了为何殷老爷都闯到跟前了,那两人却仍旧忘我的纠缠在一起而无所知。
不过细想想,素雪擅自用了迷情香也不完全是多此一举,至少没有这个香的作用的话,昨夜庄嬷嬷在外头拦了那么久,殷二爷估计早就听到风声跳窗逃走了。
“都是妾身不好,现在落了这么个把柄到人家手里,妾身担心会不会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啊。”素雪眉眼之间已经染上了忧虑。
没错,这个把柄落到了庄家的手里,庄家一定会咬死这一点查出是谁下的药来给殷夫人洗白。顺着药这条线,顺藤摸瓜,很容易就会找到素雪派去放迷情香的人,而那个人原来是殷夫人的人,后来又变成素雪的人,足以说明并不是个立场坚定的,没两句话就会把素雪供出来。
这么一来,不仅殷夫人通奸的罪名没了,她还变成了受害者,反而她们才变成了罪魁祸首,要承受殷老爷的怒气和不可知的后果。此外,夕和想要扳倒殷夫人几乎是不可能的了。
“你派去放迷情香的那个人呢?立刻把她送走!”夕和理清了思路,认为首要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关键人物送走,只要这个人不乱说什么,至少火不会反烧到她们身上。
“不行,昨夜出了事后,老爷下了令,不许府里的任何人外出,妾身送不出去啊。”
夕和也不禁蹙了眉,又想了想,说:“那个人呢?现在立刻去把她带到碧水阁里来。”
既然人送不出去,她也只能给那人施几针,暂时让那人说不出话来了。
素雪点点头,立刻让喜鹊回去松鹤堂,把那人带到碧水阁里来。喜鹊得了令,一路小跑着去了。
喜鹊走后,夕和又问了素雪一些昨晚的细节,比如庄家来了哪几个人,现在殷老爷把人都集中到了祠堂里是去做什么的,老夫人有没有出面、说了什么。素雪配合着一一详细地告诉给了夕和。
夕和这才得知,昨晚庄家来了三个人,是庄家的老爷和夫人,也就是殷夫人的哥哥和嫂子,他们一到就把正要被施以家法的殷夫人给救了下来,然后又极快地发现了迷情香的事,为此咬定了殷夫人是被害的,和殷老爷僵持了起来。
而殷二夫人在赶到地方,见着所谓的奸夫竟然是自己的丈夫后哭哭啼啼地去求了老夫人做主。事情已然闹开,老夫人也不能再在延年堂里坐着了,才被殷二夫人请到了松鹤堂主持场面。
后来又顾及到两家的颜面,老夫人和殷老爷便做主又迁到了祠堂去商谈解决此事,并下了令严禁府里的人外出,还将看到殷夫人和殷二爷苟且的几个人都关了起来,以免他们乱嚼舌根。
再之后,殷夫人和殷二爷都从药物的作用下清醒过来了,面对眼下的情形他们都狠狠吃了一惊,然后几乎是可以预见的,两人都一口咬定是中了对方的计,把过错都推到了对方身上。
于是,两家之间各执一词,殷夫人和殷二爷又各执一词,事情便纠葛了起来,闹腾了一个晚上都没有个结果。但唯一一点是有共识的,就是要查清这个迷情香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