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和接过琉璃瓶看了一会儿,然后拔掉塞子,一口喝下里面装着的透明液体。
喝下后的第一个感受就是圣酒果然只是个名字,瓶子里其实就只是湖水而已,冰冰凉凉的,清凉润喉,没有任何别的滋味。
“你感觉怎么样?”尉迟青萝显得很紧张,迫切地询问夕和的感受。
夕和浅浅一笑,摊手,“没有任何感觉。”
“不会觉得有点困吗?我每次喝了圣酒后都会觉得困,然后一睡就能睡一个多时辰,我娘好像也是这样的。”
夕和摇摇头。她完全没感到一点困顿,精神好得很。看来,这就是这次检验的结果了。
尉迟青萝有些失望,但跟着又说:“也许你并不是圣女一脉,但这并不能证明你和苗疆族没有关系。我哥哥喝了圣酒也是没什么感觉的,而且,我很确定你身上真的有一种让我觉得很熟悉的气息!只是,这气息一会儿强一会儿弱的,好像不太稳定。”
就在这时,流萤进来通报了,说是临月有事禀报。夕和大约知道是什么事,便对尉迟青萝说:“你脸色不太好,应该是累了。先让流萤带你去房里休息一下吧,待晚膳时我会让流萤通知你的。”
尉迟青萝点点头,乖顺的起身随流萤先去客房了。
临月进了屋,带上门,向夕和禀告今天跟踪了张婆子的发现。
“小姐,调查清楚了。那个张婆子家里的两个人确实是她的丈夫和儿子,她的丈夫有痨病,长年都在屋子里养病,而她的儿子因为天生痴傻也几乎足不出户,养活一家的担子都是张婆子一个人挑着。”
“她除了是个产婆,替人接生外,还是花里巷里有名的毛脚大夫,专给花里巷各家的姑娘们看……”,临月说到这儿面上有些尴尬,声音也轻了下去,最后支支吾吾的吐出几个字:“看脏病的。”
花街柳巷里的脏病……夕和懂了,没想到这个时代还有专给风尘女子看性病的大夫……
等下,这张婆子是个产婆,又是个看性病的毛脚大夫,那么,殷夫人找她,如果没有怀孕的话,难道是……得了花柳病?!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每天如此神神秘秘的把张婆子请进府,又神神秘秘的把她送走好像就变得合理了,殷夫人连日来深居简出也好像变得合理了。可是,殷夫人怎么可能会得了花柳病呢?!
“小姐,你说,会不会是老爷他……?”临月查到这个消息时很自然的也想到了殷夫人可能得了花柳病这个可能性,所以回来的路上她就在想殷夫人如果得了花柳病是怎么得的。
此时,她看夕和虽然面上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但保持了沉默,心想小姐一定也想到了,便提出了自己路上想到的可能。
夕和看了眼临月,想了想,问:“父亲还没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