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急忙抓着掉落在地的那件东西,咬着牙高举起手,深吸一口气,扬声道:“这是灵儿交予我的定情信物,还请睿王殿下明鉴,我与灵儿乃是真心相爱的,请殿下成全!”
这一声,众人的目光又齐刷刷地被吸引到了郭俊彦高举着的手里。只见他跪在地上,嘴角淌着一抹刺目的鲜红,手里死死地攥着一件藕粉色的物件,待众人皆看向他后,他唇角一扬,眼神扫向殷惜灵是满满的志在必得,同时手心一松,只提了物件的一角,将东西的原貌展露出来。
殷惜灵一看到这件东西就吓得几乎瘫倒在地,幸好有殷夫人在她身旁紧紧地搀着她,但殷夫人的面色也极为难看起来。
其他人起先还没看出来是什么东西,但当那物件上垂下了两条系带,又看清了上面绣着的一个“灵”字后,一片哗然,震惊非常的同时还有不少人都向蔺洛衡投去了同情的目光。
那是一件粉色的肚兜,女子贴身的肚兜!而那上面绣着的一个“灵”字分明已经昭示了这件肚兜的主人!
可随后,彻底豁出去的郭俊彦又说出了一句将他和殷惜灵的关系彻底定的死死的话。杖打的侍卫一时停下了动作,他撑着身子站起来,将那粉色的肚兜展开,露出了里面一小块暗红色的血迹,说:“这上面的血迹便是灵儿的处子之血,灵儿是我的!”
这一下,连马车里坐着的夕和都狠狠吃了一惊,完全没有料到郭俊彦竟然藏了这东西。拿贴身的肚兜沾染了处子之血……这简直叫人不忍直视了!
蔺洛衡气得一口血都要呕出来了,而殷老爷也发现场面彻底脱离了控制,根本说不出话来。殷惜灵吓得浑身都抖了起来,面色苍白,不自觉地一点点往后挪动步子,完全不敢去看那东西。
只有殷夫人,虽然面上苍白一片,但她依旧死死地抓着自己女儿的胳膊,咬死了不认,“哼,你以为你随便拿个野女人的恶心玩意儿再加上点不知鸡血还是猪血的脏东西就能凭空诬赖殷府的大小姐、睿王府的睿王妃吗!”
夕和看殷夫人在这等场面之下还能沉着气,压着心虚摆出气场来,不禁对她有点刮目相看了,果真是当家主母。相比之下,一旁站都快站不稳的殷惜灵还真是给殷夫人丢脸啊。
郭俊彦彻底不管不顾了,冷笑着拿着那件东西往前走,“呵,东西造得了假,上面的绣工却造不了假;血迹造得了假,可时间造不了假,这上面的血迹大家都能看到已是暗红微微泛黄的旧痕,我又不是有未卜先知的大能,如何能得知今日一事率先备好这件东西呢?!”
“殷夫人,事已至此,你还是不愿意将灵儿许配给我吗?你就算不看在殷郭两家的交情上,就算不看在我与灵儿之间诚挚的感情之上,你难道还打算冒着欺君之罪,让灵儿怀着我的孩子嫁给睿王殿下?你把睿王殿下的颜面置于何处?”
殷夫人气得抓着殷惜灵的手腕猛地收紧,疼得殷惜灵原本就虚弱无力的身子更是直冒冷汗。但她面上反而因为郭俊彦的这番话松了一些,冷冷地说:“郭公子,你休要张嘴胡说!我殷府的大小姐与你之间清清白白,还是冰清玉洁的身子,怎么可能身怀有孕!你若不信,尽可当下便寻了大夫来把一把脉象,自然知晓!”
郭家mǔ_zǐ 一听这话,怔愣了,心里已经猜测到一个可怕的事实,但他们仍旧不信,抱着殷夫人是虚张声势的一线希望冲到了人群里要去寻一名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