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方大约二丈左右的位置有一个人躲在梅树后面。”夕和看准了前面是个拐弯,压低了声音在他们身后说了一句。
接着傅珏和夕和依旧保持若无其事地往前走,蔺司白则在拐弯的同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地淹没于梅林之中。
也就是数三声的功夫,身后就传来了一声不大不小的惊呼。随后,夕和他们刚走出梅林,蔺司白就也提着个人从梅林里出来了。
他把那人往地上一丢,呵斥道:“说,是谁给你的胆子偷窥我们?有什么目的?”
夕和一看,是个穿了宫装的宫婢,被蔺司白抓到了之后整个人畏惧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
“奴,奴婢是朝阳宫的宫女,只,只是来给娘娘折两枝梅花的。奴,奴婢不敢偷窥祁王殿下和国相大人。”
宫婢瑟缩地回话,虽然看上去很像是真的,但事先听到了这个人心声的夕和是断然不会相信的了。而且夕和注意到这个宫婢虽然手里拿着两枝红梅,但握着的手势却很奇怪,好像手心里还握着什么东西似的,遂问她:“你手里拿着什么?”
那宫婢的身子一僵,不禁抬头看向夕和,下一秒突然把手里的红梅塞到了夕和的手里,“娘娘,娘娘说了,让奴婢折梅的时候送两枝给有缘人。这,这位小姐,请收下吧。”
夕和心里计较着这句话,面上则将红梅拿到眼前看了看,还拨弄了下红梅的花瓣,“看来是一场误会。殿下,就放了她吧。”
蔺司白还没发话,那宫婢就赶忙朝夕和道了谢,又向蔺司白和傅珏行礼告退,慌慌张张地跑了。
不过蔺司白和傅珏也都看出了一些端倪,所以并没有阻止,只是看了眼那宫婢离去的方向。
三人结伴离开了挽香殿附近后,夕和才把手心打开,露出了那侍女塞进她手心里的东西,是一个纸团。
夕和把纸团打开,除了写了几行字,中间还包裹着一颗粉色的珍珠。夕和看了上面写着的字后颇为惊喜地把那字条给傅珏和蔺司白过目。
字条的内容是:妾于两日之前偶经挽香殿门前,闻内里有争吵,虽不见其人,却识得乃是昌平郡主之音。后闻郡主遇害一事,妾夜不能寐,欲将所见和盘托出,怎奈妾身份低微,恐招致杀身之祸,遂出此下策。君若见此,于储秀宫寻一宫婢唤作青鸾,妾见其于争吵时自挽香殿而出,遗落粉珠一颗,许与案有关。
“难怪那名宫婢说的话奇奇怪怪的,什么送给有缘人,原来是不敢亲自出面,所以寻了个由头让宫婢在那林子里等着我们过去好把线索传递给我们。只不过这话可信么?”蔺司白又看了看那颗粉色的珍珠,有些怀疑。
“一般没有问题”,傅珏自蔺司白手里接过那颗珍珠看了看,“朝阳宫里住的徐婕妤是宫中为数不多的心思纯善之人,她的话应当是可靠的。走吧,去储秀宫。三小姐?”
夕和刚刚一不小心盯着那颗粉珍珠出了神,不知为何,她总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但一时怎么也想不起来,听傅珏唤了她一声她才先将这想法放一边,随他们一起去找那个关键性的宫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