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夕和本想借着养伤的名头在屋子里休息一天,顺便想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但只过了半天,郑嬷嬷就又来将夕和请去了老夫人所在的正院里,说是有要事。
老夫人今日的心情与昨日大相径庭,一见到夕和就热络地拉了她的手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夕和有些不明所以,待老夫人一开口才知道了缘由。
“夕儿,膝盖可还疼?昨日是老身太过心急了,你是个聪明孩子,那些个道理你迟早也是会明白的。百花宴上的事老身已经知道了,你的表现不错,只是,还可以更好。”
原来如此。是了,前日里百花宴结束时就已经是下午,昨日又因为蔺洛衡登门提亲的事闹了一天,所以百花宴上的消息到了今日才传到老夫人的耳朵里。
“过去的十年里,你一直都在养病,修习女工方面有所疏忽。现在你的病也好了,有些该会的东西也是时候学习上手了。”
夕和原以为老夫人得了消息定要问一问她是如何懂得品酒的,没想到老夫人竟然只字不提,一开口就是要培养她修习女工的事。她再一次肯定,老夫人对她绝不是单纯的祖孙之情,而是为了某种目的要培养她罢了。
“琴棋书画全部重新学起是来不及了,不如择其一种专攻,或许还能以勤补拙。你自己可有想法?”
琴棋书画都是要从小学起才好,像夕和这样半路出家又急于求成的其实学哪样都差不多。但听老夫人的意思似乎是要她择定一样专攻出来,那必然是要花费大量精力和时间的,而夕和自己却并不想在这种事情上花费太多的时间。那么,实在没办法的话,她也只能选择一样她稍微有点基础的了,也能节省些时间。
“夕儿想学画画,祖母觉得可好?”
老夫人听后想了想,点点头,“那便学画吧。郑嬷嬷,这就去给三小姐寻一位擅画的夫子。”
“老奴遵命。”
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隔了一日,老夫人为夕和寻的夫子就进府了。只是夕和没想到来的竟是一男一女两位夫子。
郑嬷嬷领着两位夫子到了偏院,再一一为夕和引荐。
“这位是管夫子,是著名的白马画舍的创办人之一,画技精湛,尤擅花鸟鱼虫的描绘,以后就由管夫子负责三小姐的功课。”
郑嬷嬷首先介绍的是那名男子。只见那男子身着品竹色衣衫,眉目含笑,虽已至中年却儒雅敦厚,一身的文人气韵。郑嬷嬷说完后,他向夕和拱手作了一揖,夕和也礼貌地回了礼,说了句“小女愚钝,往后有劳管夫子教诲”。
“这位是南宫姑娘,依照老夫人的吩咐,以后逢五之日由南宫姑娘为三小姐教习香术。”介绍完了一个,郑嬷嬷又向夕和介绍那名年轻女子。
“香术?”夕和略感意外地反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