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本就不结实的木床吱嘎吱嘎响了一宿,第二日猴子已经累的精疲力尽,但他还是早早起来为江淮诗熬好了粥,简单梳洗后,二人坐在简陋的木桌前吃着早饭。
“淮诗,你伤势刚好,昨夜都怪我,累到你了,今天你可得一定得好好休息,一会我去找些补药来!”猴子脸上有些歉意说道。
江淮诗盯着猴子的脸噗嗤笑了,她撇了撇嘴一脸嫌弃说道:“猴子,看你这蜡黄的小脸儿,这一夜主动权都在我手里,你这家伙光躺着都虚弱成这样,小身板儿到底行不行!”
猴子闻言腾地一下就站了起来,他做了一个自认为勇猛的动作说道:“看看咱这健壮的身体,哪虚了!”
他那滑稽的样子让江淮诗笑意更盛。
江淮诗站起来朝着木床走去,她拍了拍木床朝猴子挑了挑眉说道:“健壮的小伙儿,要不咱们再睡会儿?”
猴子脸色立刻垮了下来,他忙做出求饶的动作陪笑道:“淮诗,没想到你第一次就这么厉害,不愧是女侠!小猴子甘拜下风!”
江淮诗这次缺没有笑,她一脸温柔地看着猴子开口道:“夫君,既然你我已是夫妻,我姐和淮书的下落就拜托你了!”
猴子认真说道:“放心,我一定尽全力,淮诗,你如今伤势恢复,可能与人动手?”
江淮诗没有说话,她迅捷窜出,一把抓住了猴子的衣领,将其顺着门口丢了出去。
过了好一会儿,猴子才捂着脑袋走了回来,他一脸委屈说道:“淮诗,你说就行了,揍我干嘛…”
江淮诗嘿嘿一笑道:“光说怕你不信,让你亲身感受一下!你就放心出去吧,我有自保之力。”
她说着突然表情惆怅道:“只不过现在没有了趁手的兵器。”
猴子闻言歉意说道:“怪我没有帮你拿回来…”
“活下来就不错了,兵器而已,没了还能再去寻。”江淮诗洒脱笑道。
突然江淮诗猛地向后退去,她一屁股坐在床上,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立刻蜷缩成一团,脸色十分难看。
猴子见状立刻上前查看,他紧张说道:“淮诗,你怎么了?”
江淮诗像是强忍着巨大的痛苦勉强开口道:“应该是仙灵香的瘾发作了!”
江淮诗这几日每天以仙灵香疗伤,并没有间断过,这是她第一次感受到仙灵香带来的痛楚。
猴子有些不知所错,他立刻找来了仙灵香就要点上。
江淮诗急忙说道:“不要点!我的伤已经好了,我要戒掉这东西!”
猴子一脸心疼,他将仙灵香扔到了地上,自己则紧紧抱住了江淮诗。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江淮诗已经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从脸上滴落,身体止不住的剧烈颤抖,她不停发出痛苦的哀嚎。
江淮诗此时的情况看在猴子眼里,他发现仙灵香带来的痛苦甚至比之前江淮诗所受灵魂之伤还要严重。
又坚持了片刻,江淮诗再次发出一声惨叫,她终于无法再忍受,只得颤抖着说道:“厚载,香,给我香!”
猴子早就已经看不下去,他立刻捡起了地上的仙灵香点燃。
“出去!”江淮诗发出一声大喝,这两个字似乎抽光了她全部力气,她立刻瘫软在床上。
猴子哪敢不听江淮诗的话,他立刻冲了出去,而后紧闭了门窗。
当门窗再次打开,江淮诗除了被汗打湿的头发和衣襟,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
猴子走进木屋一脸关切说道:“淮诗,你没事吧…”
江淮诗眼神失落道:“这仙灵香的瘾似乎比我想象的还要难熬,我这是刚出虎穴,又入狼窝么…”
猴子满脸自责之色道:“都怪我,若不是我拿来仙灵香,淮诗你也不必忍受这种痛苦…”
江淮诗摇头道:“不怪你,你也是为了我好,况且灵魂之伤如跗骨之蛆,那种随时会爆发的痛苦并不比刚刚好上多少,仙灵香的瘾带来的痛苦起码可以随时用仙灵香止住。”
“这第一次尝试或许我还没有适应,没准再过几天就好了!”江淮诗挤出一丝笑容说道,但她的眼神却带着一丝哀伤。
猴子心疼的看着自己的新婚妻子,那个曾经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侠却遭受了这么多苦难,他只得再次紧紧抱住了江淮诗。
接下来的几天,江淮诗都在和仙灵香的瘾抗争,然而每一次最终都以失败告终,她坚持的时间越长,那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越剧烈,就算强悍如江淮诗也无法挺过来。
接连的失败让江淮诗愈发地失落起来,猴子只得将希望寄托在外面,他在江淮诗使用过仙灵香后独自离开,到山外寻找戒掉仙灵香的方法。
这几日猴子都在陪着江淮诗,并没有出山,他也没有发现有不少神秘人进了仓山,秘密寻找着什么。
独守木屋的江淮诗一脸绝望,她多次举起猴子留给她防身的匕首想要自刎,但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她喃喃自语道:“或许真的有办法能戒掉这东西,即便没有也让我再陪厚载几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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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到了荫城没多久就听到了鼹鼠堂在佛光禅寺吃了大亏的消息,他自然看出这种散播消息的手法正是七杀营的手段。
“能在如今的形势下带着暗星密探做出如此大事,带头之人不是黄信就是西风!”躲在暗处的猴子心中暗道,他虽然得到了消息,但始终也不相信黄信那种人会如此轻易地死去。
猴子一脸兴奋,心中对江淮诗无法戒掉仙灵香的阴霾扫去了不少,他相信只要能找到黄信或是楚仲安,就能解决江淮诗的问题。
猴子并没有急着去找寻同门,因为荫城实在是有些无关紧要,七杀营并没有在这里设立暗星分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