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冰湖已经全部上冻,光秃秃的冰面上丝毫痕迹不留。
除了被机关铁门锁住的屋子,其他地方张海杏都查看了个遍,同样没有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胖子找了锤子敲开冰面打了水,烧热后招呼吴邪赶紧过来洗漱。
因为今天不赶路,两人也没有去管张海杏他们,随便对付着吃了早饭就继续钻回睡袋里养精蓄锐。
不怎么安稳的回笼一觉睡醒,吴邪发现身边的睡袋空了,他爬起来一看,发现胖子正站在窗边不停往下张望着什么。
屋里的炭火一直不敢灭,吴邪嗓子干痒的厉害,鼻子里也好像堵着炉灰,闷闷的出气儿不顺。
他拿起放在脑袋边的水缸子,看里面还有水,一口气全喝光,转头看炉子上烧着的滚水,便过去接了一杯晾着,然后走到窗边,问胖子在看什么。
胖子沙哑着声音回他,“咱们身上带的干粮不多了,不知道这湖里有没有鱼,正好趁这时间钓上来一两条,饱不了腹,解解馋也好。”
胖人本就火气重,胖子为了御寒又喝了好多参姜汤,加上空气干燥,从今早起来他的鼻子里就一直断断续续在流血,不得已只好塞了两团湿棉花润着,一直用嘴巴呼吸的结果就是说话的时候声音好像锈住了一样。
听他这样一说,吴邪也探头往下瞧了瞧,觉得这个主意可行,反正现在还有些时间,这里距离峡谷尸体的位置也比较远,鱼儿们或许没有捡过那里的食。
他问胖子,“拿什么打窝子?”
胖子转头看了一眼靠着背包坐在火炉边的张海杏,冯不在这一层,估计是又跑到三层去研究神奇的藏文化去了。
“跟我来,胖爷有招儿。”他冲吴邪招呼了一声,转身从背包里翻出工兵铲,卸掉铲头,将两只铲子的管子接起来充做鱼竿。
张海杏听到动静睁开眼睛看着他们,“你们做什么去?”
“打野食儿,一起?”
胖子从医药包里翻出缝合外伤的尼龙线,扯了很长的两根,让吴邪捏着一头,自己捏着另一头,将单股线搓成结实的两股。
张海杏蹙了蹙眉,“注意安全,不要走远了。”
胖子可有可无的应了一声,招呼吴邪下到一层来,奔着挂在墙上已经干成棍子的冻肉过去。
“咱们头天来的时候胖爷就看见了。”
胖子往起蹦了蹦,抓住一个“棍子”用重力拽下来,“冻了这么久,人是不能吃了,但当饵料也能凑活。”
吴邪给他比了个大拇指,捡了立在墙角的破斧头,将冻干肉尽量砍得细碎一些,然后给肉沫拌了点身上揣的藏米酒。
他以前跟着二叔冬钓过,天冷的时候鱼的摄食欲望低,打窝的饵料得用味道大一些的,藏米酒味儿大,穿透比较快,更容易吸引鱼前来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