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大型的运洋运输集团,组织参与航线上的港口码头建设已经是常态,南洋海运也不例外,在港口码头投资建造方面积累了相当的经验,只不过还没有直接参与过一座全新超大型深水海港的建造。
在之前,由于亚洲金融风暴的影响,南洋海运决定收缩投资以渡过当前的难关,但是在锦湖商事注资入股之后,南洋海运就调整收缩投资的发展策略,除了吸纳锦湖商事的注资之外,还大规模的吸纳从印尼逃离的华人资本。
东山岛建港,南洋海运集团自然要充当主力的,当然,仅仅由南洋海运集团充当主力也是不够的,叶建斌这段时间在海外,已经与新加坡港口集团有过接触,当然也需要地方政府有明确的表态,新加坡港口集团才能决定要不要参与东山岛建港工程。
叶建斌、向华涛等人抵达金山后,张恪拉着他们与梁伟法、窦唯涛等人进行会晤,东山岛建港一事算是正式摆到台面上来了。
翟丹青在冷水里泡了一上午,受了凉,感觉头重脚轻。张恪让她去休息,她没有答应,好些资料都记在她脑子里,张恪这方面都依赖她依赖惯了。整天都在与人紧张而密集的接触,晚餐后,新亭市委向省委常委成员汇报东山岛建港前期筹备情况,翟丹青还是陪张恪列席,中间倒是吃了几些药,只是没有休息,吃药也无法发挥作用,身体的不舒终是没有缓和下来。一直撑到夜里十点,张恪见她脸色差得厉害,就没有参加接下来的日程,与她提前回酒店休息,再说他也感到疲惫,需要休息一下。
脑子亢奋的运转了一天,不是说停就能停下来的,坐在车里,脸贴着微凉的车窗玻璃,感觉好受一些,翟丹青看着街边的路灯下有人坐在路下,身上摆着一幅画着八卦图案的白布,城市的角落里倒是不缺这些算命的,侧过头跟张恪说道:“下车透透气吧”
“我还没有陪你逛过街呢,看你这段时间这么辛苦,总要遂你的心意一次。”张恪让司机停下车来。
“只能遂心一次吗”翟丹青回头嫣然一笑,“早知道就不该随随便便将这机会就这样的浪费掉”
“”张恪笑了笑,想说什么,翟丹青已经先下了车。
这里离酒店不远,马海龙与工作人员都下车来蹲在路牙上抽烟解乏,张恪陪翟丹青往回走。走到那个算命摊前,翟丹青回头问张恪:“你信不信这个”
“我应该怎么说”张恪笑了笑,他自然是不信的,若是无聊听算命先生胡掰一通也是蛮有趣,但总不能当着算命先生的面说出来。
“那听他说一说也好。”翟丹青笑了笑,她此时温柔的笑,很难与她平日坚强果决的模样联系起来。
算命的是个中年人,将身边的马夹递给翟丹青让她坐了下来,张恪就屈蹲在一边,看布幅上的图案与一些玄之又玄的文字,见算命先生很认真的帮翟丹青在看手相,心想这家伙会不会借机吃她的豆腐,听翟丹青与算命先生问答的神态颇为认真,笑着问算命先生:“我们怎么才能相信你说的话”
“你信不信不重要,相命的人相信就可以了,”算命先生拿一幅神神道道的语气说道,眼睛都没有看张恪一眼,看着翟丹青继续说道,“你下半身有颗痣,这颗痣非最亲密的人看不到,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这真是胡掰了,张恪心里想:谁身上没有几颗痣说道:“我下半身也颗痣,也是非最亲密的人看不到,你倒是说中我了”
“不要捣乱”翟丹青侧头说了一句,语气轻柔得很。
张恪微微一怔,从没有听翟丹青拿这种语气说过话,见她脸色有些苍白,却有着软弱的美丽,这是平时绝少看到的,看她有些相信算命先生的样子,心里又想:莫非她下半身真有一颗非最亲密的人无法看到的痣又猜那颗痣到底藏在那里,也保不定去公共浴室不给其他人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