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周瑾瑜紧张的问道。
“他要分家”谢汉明咬牙切齿的说道,“还要将科王、金山电子园、软件园、锦城地产的烂摊子都丢给我们”他未曾想到,老二没有容他将出山的话题吐露出口就直截了当的提出分家,脑子骤然给恼恨占据,要不是多年来的涵养,早就破口骂娘了,只是狠狠的说了一句,“他想分家,做他的大头梦去”
谢汉明手指气得直颤抖,拔通剑南的电话,这时候,他也觉得只有这个儿子能一起商量主意,过了半晌,电话那头才传来一阵轻叹。
“爸,你想想二叔为什么会在年初将晚山哥一些人调出惠山不再负责集团本部的业务,说是要在本部推动职业经理的管理,让家里有能力的人出去冲锋陷阵,你再看看家里人对公司的股权分布,特别是投资公司的股权分布”
谢汉明手脚有些冰凉,才恍然发现“分家”这个念头在老二的脑海里已经盘旋了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而且早就预留了后路,家族成员在正泰集团内的资产、股权分布,都有利于将家电连锁、机电制造业务与碟机制造以及地产、电子园、软件园等投资业务分割开,他甚至在年初就将谢晚山调出惠山,不再负责正泰集团的机电仪表制造业务,因为谢晚山是倾向这边的。
半年之前,谢汉明何曾能想到周家会在骤然间失势,自然也识不破老二在半年前就进行一系列小动作,他甚至以为老二进行这些调整,只是为了更方便对金山电子园、软件园的投资布局。
“谢汉靖”谢汉明恶狠狠的挤出一句粗口来,他倒是忘了谢汉靖的妈是他的婶子。
谢汉靖将手机掐掉,关机,放在玻璃几上,两条通体如玉的雪白手臂又从身后缠过来。
“下定决心要分家了”女人俯下身子来,温柔的问道。
“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收不回来了,”谢汉靖轻轻一叹,“我也心疼将房地产这块一起丢掉,要晓得再过几年,房地产绝对是个好买卖可惜啊,这时候不下决断,可能就拖不过三四年,锦城地产终是深陷入海州,难以突围啊”谢汉靖又叹了一口气,真是很痛惜这锦城地产也丢掉,抑起来,靠在身后女人高耸的胸脯上,他知道自己一把年纪,还能享受这样的女人,都依赖于他手里掌握着的财富,谈什么感情,见鬼去得了,他说道,“你帮我联系一下常明秋,明天我到公司,要在办公室里看到他你或许可以帮我问一下他,问他对我那间办公室感不感兴趣”
“啊”身后的女人不解的发出一声轻呼。
“专业的事早就该交给更专业的人去打理,”谢汉靖鞠着背站起来,扶拦又陡然挺直脊背,说道,“正泰早就该摆脱家族作坊式的管理模式了,我也想省些心,留下时间多陪陪你”
学府巷青铜柱式样的路灯古色古香,散下迷离的黄色光芒,路灯光焰之上,是汹涌的夜色,路灯光迷人眼,夜里的星辰也不甚分明,那藏着夜色之中的诡局,又有多少人能明了。
从1978出来,张恪一个人走到学府巷的外街上,也不会觉得孤零,看着刚刚开学返校的青年男女流连其间,现在只是老生返校,大一新生开始还要晚四五天,还是感觉留在这里最是轻松,感受不到什么压力,即使看到林雪与一个穿着考究的青年走了学府巷街头,张恪也只是在街心的铁艺长椅上舒坦的伸了一个懒腰。
林雪穿着一条印花长裙,腰间系着黄色打着铜眼的宽腰带,柔软的面料贴在她丰腴的身上赤脚穿着浅紫色的高跟水晶凉鞋,走在学府巷的街头,耀花了那些深深陷入性压抑的青年学生们的眼睛,那露出高跟凉鞋的脚趾也是白白嫩嫩的晶莹可爱,可是谁又能知道这付娇艳、让无数青年、老年男人都性致盎然的躯壳里藏着一颗蛇蝎般的心。
林雪只是倾注心神的跟身边的青年在交谈,还频频丢两个媚眼,走到跟前,才给伸懒腰的张恪吓了一跳,犹如见到鬼魅似的朝一旁跳开,细得能戳暴眼睛的高跟鞋细跟拐了一下,娇呼了一声,差点跌倒,吃痛弯下腰来抓住脚跟。
张恪懒得答理这种女人,赶巧有着相貌娇丽、穿着短裙露出修长白嫩双腿的女生走过来,张恪就自然而然的将目光转到那女生的身上,欣赏起来。
那青年也给林雪的突兀反应吓了一跳,彬彬有礼的走过来扶住站不稳的林雪的手臂,目光也不随意的往林雪荡下来的领口去看,只是狐疑的打量张恪,过了几秒钟,突然开口问林雪:“他就是张恪”
他的声音不高,张恪还是能听见,他诧异的打量这青年一眼,三十三四岁左右,身材高瘦,相貌也能算英俊,衣着考究,头发理得很短,在路灯光下能看到头皮以及头皮上的疤痕,露出的手臂也有一条很浅的疤痕,但身上透露出来的却不是那些青皮混混争强斗狠的气质,或许参过军
“你好,我是严文介,我希望你能记住我。”那青年不顾张恪打量他的狐疑眼神,只是淡淡的一笑。
“我想你会记住我的,”严文介又丢下一句话,也再也不看张恪一眼,又温柔体贴的侧过身扶着林雪,“你的脚还疼不疼,要不要我让司机将车开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