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许维在一旁,张恪眼神也不敢随便往江黛儿、许思哪个人身上乱转,坐到车里,抱胸闭目养神,实在太无聊,倒拿许维打趣:“孙姐开给你的工资很低啊,你这身打扮是给我们内地人抹黑啊,是社会主义抹黑啊,你至少在穿着上要体现出社会主义的优越性来啊”
“有什么不正常吗”许维不解的看了看身上,“我到香港是来当助手的,难不成天天盛装出去,那么多需要跑腿的事情,谁来做”
孙静香开给许维的月薪是一万港元,这个数字九七年在内地很吓人,但是在香港,大学毕业生的就业起薪就是一万港元,要是挪到硅谷,那些科技公司的员工要是月薪低于一万美金,都不好意思跟同学、朋友打招呼。
当然,许维此时还只能算是进公司实习,实习生的月薪比正式员工要低一些,许维的实习月薪在香港只能算马马虎虎;但是孙静香也不能太亏待许维不是
无法揣测许维内心的感慨。
当初她动心脏手术的费用也只不到二十万元左右。
二十万,就仿佛压在一家人头顶上永远都推不翻的巨山。
世过境迁,许维从公司财务预支她这个月的月薪,最大的感触不过是想找个地方哭一场而已。
哭一场,对当初张恪在车里给她胡掰的“两种人”理论也就勉强接受,这个世界或许存在着让人厌恶的肮脏的特权阶层,但这个世界并没有关上所有的门窗。
许维这次看到张恪就没有以往那样挑剔了,倒是能平常朋友般的相待。
中午便在港大南门拐角的庄明月楼用餐,恰巧遇上陪港大同学在庄明月楼用餐的盛夏。25日,内地的中小学都已经开学,香港高校的假期与内地有很大差异,没有正式的寒假,春节有个十天左右的所谓的新年假,盛夏都已经回香港快半个月了。从盛夏那里得知,杜飞前天刚离开香港,这几天还留在深圳。
张恪与杜飞通过电话,杜飞人还在深圳,不过已经确定乘明天上午的飞机回内地。
配合超级vcd碟机发售的一批eg2格式母盘在深圳已经制作完成转到分散于各地的盗版碟片生产商手中,只等国内七家碟机厂商同时推出新一代的影碟机;也不止他们一家,深圳的盗版商即使没有从锦湖手里拿到制碟技术,也从其他碟机厂商手里拿到相关技术,在新碟机推出之前,片源问题已经不成为问题。
杜飞每次离校都会规规矩矩的跟李芝芳请假,虽然他请假的时间按照一般的情况来说也足以让他给踢出一中了,他也很规规矩矩的遵循请假的时间回学校报道,完全不像张恪,根本就是一声招呼都不打一个。杜飞要赶回学校销假,他从深圳直接飞回去,就不会到香港来跟张恪汇合;张恪还要在香港耽搁几天,再说离开香港之后,会直接飞往北京,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海州落脚。
在庄明月楼吃过中餐,张恪、许思要去中环的嘉信实业与孙尚义会面,顺路送许维、江黛儿回公司这部车是孙尚义派出来给张恪、许思接机的;许维要孙静香当助手,香港驾照、内地驾照自然是要考的,不过内地人在香港考驾照手续会相当复杂。
车在云咸街等红绿灯时,站在路边派发传单的学生趁红灯时间走到路中间来将一份份传单从车窗缝里塞进来,也有免费派发报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