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我把从冰棺里拿出来的书,摆到桌子上。
书是一种皮子弄出来的,保存得非常的好,那是冰族的一种文字,我拿出父亲给的书,一点一点的对照翻译。
那确实是关于数咒的,数咒生于盘数,而难于数倍于盘数,这是冰族人研究出来的,经过了几百年,数咒是可怕的,除了难算之外,而且数咒算错,灾难就会出现。
我看了一页就合上了书。
因为我感觉到身后站着一个人,回头,没有人。
我站起来,点上烟,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坐到沙发上,看着电视。
我依然感觉身后站着一个人,有一种气息存在,可是我回头并没有人。
我有点毛了,这怎么回事?
我把书收好后,回房间睡觉了。
就是睡觉的时候,我也感觉有人站在一边看着。
我没说,一夜没睡好,早晨起来,我就去了铁军那儿。
开车的时候,我就感觉车后面坐着一个人,一直看着我。
我精神出现了问题吗?还是其它的原因呢?
铁军在家里看书,我进去坐下。
“我想你给我找老爱过来。”
“找他干什么?整个一个大疯子。”
看来老爱也是让铁军不高兴了,但是铁军还是打了电话,老爱来了。
老爱看到我,就想走,铁军一下扯住了。
“你怎么就不想见张一呢?他怎么得罪你了?”
“他找我还能有好事?没事他从来不找我。”
老爱确这是说得对,我笑起来。
老爱坐下,铁军看着我,意思有事就说。
“你说,一个人总是跟着你,吃饭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你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你不不到人,是不是挺可怕的?”
老爱冷笑了一下。
“那是你自己惹的事情,你以为冰施洞那事就没事了?”
看来老爱坐在家里,什么事都知道。
“你既然知道了,那要怎么办?”
“我进来就知道了,你都能感觉到这个人的存在,这个我不敢动,气息太重了,说灵不灵,说鬼不鬼的,恐怕这和冰族有关系,如果是,冰族是没有人敢惹的,觋师野记中有记载,冰族是不能招惹的,是全世界智商最高的一种族类,怎么消亡的,一直没有弄清楚。”
“噢,原来是这样,我说你没有去冰施洞,不管什么事,你不插一手,就难受,这回没有插手,是因为你害怕了。”
“对,是又怎么样?人不可能什么事都不害怕,所以我不帮不了你,恐怕也没有人能帮得了你,不,有人能帮你,但是不知道人家愿意不愿意?”
“谁?”
“你就你的哥呀,颜立童石,他是巫师,有办法,只是不知道他……”
老爱起身走了,铁军看着我。
“你真的感觉身后有人跟着你?”
“时时刻刻的,此刻他就站在我右边。”
铁军打了一个冷战,看着我的右面。
“没看到。”
“我也看不到,只是感觉罢了。”
我离开铁军那儿,去小东街,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想着那棺铺。
进棺铺,张来正和一个人谈棺材的事情,我坐在楼下等着。
他个人走后,张来下来了。
“你来干什么?”
“来看看,毕竟我曾经也是这个铺子的主人。”
“其实,最不应该来的就是你,现在我的生意很好。”
我起身走了,张来恐怕永远也是要把恨记住的,对父亲的,对我的,不管我们付出多少都是没有用的。
我出来,突然就冒出来一个想法来,我要去上海看孩子。
我给完腕打电话,说跟铁军有点事,这几天就不回去了。
我坐飞机去上海,那个人一直就是跟着我,回头没有,这是什么人呢?
到上海,我找到了曾小雨住的地方,房子不大,但是很温馨,孩子们也长大了不少,看到我,也不靠近,但是问话他们会回答,看来曾小雨也是下不了少功夫。
“就是来看看孩子们,这卡里有点钱,你留着用。”
“不用了,你把棺宅给我,我卖了,这就足够了。”
那天,我和曾小雨去外滩,我是想跟她说点事,可是竟然出事了。
曾小雨突然叫了一声,回头看。
“对不起,感觉出问题了。”
我们正聊着,曾小雨又叫了一声,她把袖子拉起来,我看到了青了一块,我就知道是我身后面的人干的。
“你不要在干这事了,否则我……”
曾小雨愣着看着我。
“不是说你。”
我把事情说了,曾小雨看着我。
“张一,我想这事过去就算了,不要再折腾了,关于介子人的世界,我想你也应该放以了,我们不是救世主,我们救不了这个世界,我们只是普通的人,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挺好的。”
“是呀,我一直是这样想的,可是在那儿,这事就一直左右着我。”
“不行就离开吧。”
那天送曾小雨回去,我在宾馆住了一夜之后,在上海呆了两天,这两天,那个人一直跟着我,似乎也习惯了。
我去机场的路上,钱包丢了,我坐在机场的大厅发傻,钱包里面什么都有。
就在我想给曾小雨打电话的时候,一个男人走过来了,把钱包递给我,看着我。
突然,他给我跪下了。
“大哥,你放过我,放过我……”
他磕头,“咣咣”的,挺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