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骨馆出来,半个小时后,就进了山路,往人鞋寨子而去。
进山每隔一个小时,龙伟都说发出来一声奇怪的声音,像“哟”一样的声音,长长的,久久的,那是告诉灵跟上他。
一直到天黑了,我们才停下来。
“我们在这儿休息,天亮再走,这些灵都会附在树上,不用担心会有什么事情。”
龙伟说完,打开背包,把帐篷拿出来,老丰,老爱也拿出来帐篷来,就我和颜立童石没有,看来是没有经验。
我打开背包,都是吃的,白婉这丫头。
我拿出来吃的,进了龙伟的帐篷,老丰和老爱凑到一起喝酒。
这两个坏小子,看到我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在坏笑。
“张一,明天早晨,天亮就走,你依然要喊起灵。”
“知道了。”
那一夜,睡得不安生,不安,害怕,紧张,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最终会怎么样不知道,这可是一件大事,出点事都不好交待,龙伟也是十分的小心。
早晨天亮,我喊起灵,开始了一天的引灵。
中午不休息,老丰一直拉着老爱走,轮椅在第二天就扔掉了,用自己做的滑轮板拉着走。
其实,我也是不想让老爱来,但是龙伟说,没有老爱不行。
我最奇怪的就是,那天在白骨馆,老爱打我的时候,似乎是从轮椅上跳起来打的,上来就是一炮,当时就把我打蒙bi了,然后就是拳脚相加,我觉得老爱的腿应该是没毛病了。
下午过一条小河,龙伟大喊。
“过河了,过河了……”
老丰也是拉着老爱累了,过河的时候,给掀到了河里,这是有意的,老爱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们目瞪口呆的看着。
老爱愣了半天。
“哟,我好了,我好了……”
我过去就是一脚,把老爱踹到河里,老丰过去又是一通的踹。
这老爱一直装着站不起来,玩的是阴招子,他想把自己隐藏起来,然后站在后面看着,这心计也是太重了。
老爱喝了好几口河,爬到岸边,就开口大骂。
龙伟不管这些,举着幡往前走。
我们跟上,一直到天黑,休息的时候,老丰过来了。
“这老爱……”
“别跟我说话。”
我进了龙伟的帐篷。
“这老爱。”
“我早就知道他没事,他坐上轮椅的那天,我就知道,他是觋师,会保护好自己的,不可能出现那样的事情。”
“你这次让他来……”
“一个是揭穿他,一个是真的没有他不行。”
老爱玩了一个大阴谋,但是最终还是没有成功。
老爱钻进来。
“对不起张一,不是我想这样,我就是不想再惹上什么事情,当觋师久了,会出事的……”
老爱解释着。
“行了,喝点酒就睡吧。”
我们喝酒,龙伟说。
“明天中午的时候,应该到了劫灵山,隙缝只有半米,我们要过去,到时候,老爱你要动觋,颜立童石动巫,一前一后,劫灵山上那儿,死的人太多了,不下百人,他们劫灵而生。”
“为什么会这样?”
“这个隙缝长一千多米,只有半米,高有三百多米,在两侧长着一种耳,这种耳和黄金一样的贵重,所以会有人冒险去采这种耳,从上面吊下来绳子,道理上来讲,不应该有太大的问题,但是在悬壁上,有小洞,那小洞有一种小动物,跟烟合大小,是什么不知道,他们专门咬绳子,就是钢丝都给你咬断了,所以是十分危险的。”
原来竟然会是这样。
“这些死去的鬼就劫灵而生,转世去。”
“对,在这儿死去的人,非常的奇怪,不劫灵,转投不了,什么原因不清楚,半夜从这儿过,就会听到他们的哭声,吓人。”
这事对觋师和巫师来说,不用讲,他们都明白怎么做了。
第二天起灵后,颜立童石就跟我走在一起。
“你不在中间没事吧?”
“没事,上路了,灵就老实下来了,我想问你,你和那个女人怎么回事?”
“什么女人?”
“白婉。”
“没事呀,原来我在白骨馆当馆长,她是主任,同事关系。”
“我提醒你小子,那个女人喜欢你,别给我弄出事儿来。”
颜立童石瞪了我一眼,往前走了。
白婉一直不知道颜立童石是完腕的哥,谁也想不出来,会有一个六十多岁的哥,简直可以当爹做爷了。
中午到了劫灵山,看着我心里都毛,三百多米高的山,中间一条缝隙,半米宽,长一千多米,看着吓人。
龙伟停下了。
“麻烦二位了,颜立童石前走,在出口处做巫,老爱,你做觋。”
他们忙着,龙伟走过来,小声说。
“一会儿过劫灵缝隙的时候,我叫灵,你不要说话,注意点头顶,会有采耳人,或者是那种小动物出现,躲着点。”
我点头。
半个小时,两个人弄完了。
“起——灵……”
龙伟走在前面,一进缝隙,那灵幡就飘起来,发出来“哗哗”的声音来。
龙伟不时的会“哟”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