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杠头师怪叫一声,那怪叫是太吓人了,从来没听到过。
“没事,她生气就会这样叫。”
颜立童石看了我一眼。
我的汗下来了,这特么的也是太古怪了。
这个人和颜立童石的年纪差不多。
“我不希望你伤害他。”
我看来出,这个人的生气是杀意。
颜立童石和这个人说话,再说话我就听不懂了,语速极快,我锁着眉头,没有听懂。
颜立童石不时的看我一眼,最后他把手里的杯摔了。
“我们走。”
这句我听懂了,那个人又怪叫,吓得我汗毛都立起来了,这是要干什么呀?
颜立童石带着我,走了半个小时就坐下了。
“我们在这儿休息,我再找他谈一次。”
“你们说的是什么话?在说什么?”
颜立童石告诉我,那是北域干罗语,就是做杠头的那个民族,他说这个人叫罗隐,他们很早就认识了,而且他们相爱了,但是因为他是巫,她是杠,无法在一起,虽然他们挣扎了,但是没用。
这是颜立童石在房里呆了三十年的原因。
这让我太意外了,为爱而守了三十年,三十年没有出屋,罗隐在山里呆了三十年,两个人都够牛bi的了。
“那你们在吵什么?”
颜立童石说,他不想错过这最后的机会了,还能活多少年呢?可是罗隐说除不了杠头,在一起不过就是三年,三年之后就会死掉。
我不说话了,对于这样的爱情,我也是没话可说。
颜立童石也不是没有动过再找之心,可族的那个女人,或者是其它我所不知道的,但是能坚持到这个程度我也是服了。
第二天,我们又去了,罗隐坐在山洞那里,整个变了,头发也剪短了,编了无数个辫子,衣服也换了,虽然年纪很大了,但是依然能看出来,很漂亮。
“我答应你。”
颜立童石愣了一下,然后跪到地上抱头哭起来。
那天,我们离开了山洞,罗隐呆过了三十年的山洞,她不时的回头看。
我们回了赫图阿拉城,完腕并不知道颜立童石的这段故事,她听完,哭了。
颜立童石对这迟来的爱情很重视,每天带着罗隐出去玩,要不就做好吃的,我觉得这样的日子挺好的,可是,那杠头让我一直就不安。
我一直没有好意思提这件事,人家三十年才再见面,那时间多宝贵,更何况,因为有杠头,罗隐也只能活上三年。
半个月后,吃饭的时候,颜立童石说。
“那张来的杠头也不会小了,那来家的杠头罗隐是知道的。”
我不知道怎么回事。
颜立童石告诉我,来家和干罗族的人是朋友,或者说除了朋友这一层,还有更深的关系,那张来学的杠头是从三岁之后开始的,19年,那肯定是相当的厉害。
“你的意思是说,来风也会?”
“这个可不好说。”
现在我不是问根追底的时候。
“那要怎么办?”
“罗隐的意思是等张来出杠头再说,看看是什么杠头。”
等杠头出来?那不是找死吗?如果做了死杠那是没解的。
我闭上了眼睛,活该张家要灭,这是造孽。
我琢磨着,这事不能出杠头再办,我得找来风,让她劝劝张来,这个小姨应该能起作用的。
我去来家园子,来风要出去。
“我有事找你。”
“上车。”
我坐上来风的车,她开车就走。
“来风,你劝劝张来,我们张家的一切我都可以不要,都是他的,算是补偿。”
“你先闭嘴。”
来风把车开得飞快,直接奔郊区去了,车在一栋废弃的房前停下了。
“张来,来来……”
没有人回答,张来怎么可能跑到这儿来呢?
“我们进去。”
我跟着来风进去,两个屋,一个屋子空着,另一个房间里,地上摆满了罐子。
来风进去,打开一个罐子,蜈蚣,我的头皮发麻。
来风盖上了。
“张来要做杠头了。”
我们出来。
“这些蜈蚣是用来做杠头的,可是也用不了这么多吧?”
“你不懂这事。”
上车。
“我们要找到张来。”
张来的电话打不通,铺子也差了,看来真的是出现问题了。
没有找到张来,我把铺子后门撬开,进铺子,没有查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我坐在铺子里,黑暗的铺子里,总是让我感觉到不安。
半夜了,颜立童石来电话。
“张一,张来下杠头了,你在什么地方?”
我一下就站起来了。
“我在棺铺。”
“马上离开哪儿,去13号,往里走。”
我看了一眼表,是两点,是鬼市的时候,颜立童石竟然知道鬼市。
我马上就出去了,进了鬼市,这里安全吗?我不知道。
我看到颜立童石,他匆匆的走过来,把我拉到一边。
“张来做杠头了,这儿安全,杠头在这儿用不了。”
“你怎么知道的?”
“杠头出现了,罗隐是知道的,怎么知道我不清楚,快天亮的时候,我们再出去,罗隐已经在城里了。”
这个张来是来真的了,就是报复来了。
“我父亲……”
“不用担心,罗隐来了,基本上能控制住。”
我着急,天快亮了,我们出去,颜立童石带我进了小东街的一个小区,进了一个房间,罗隐坐在那儿。
“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