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铺子,进了那个小屋,那画就有画架子上,画笔摆在一边,颜色翻倒在地上,那是我上次画的,这画我已经画了三个月之久了,这是我画得最久的一幅画儿,画了三分之二了。
画的颜色单一的灰色,画中一座坟,一口棺材,一个挖出来的坑儿,一棵树,吊着一个人,人等着入棺,一个人背对着站着,这画面总是出现在我梦里,我画出来,一直就是猜测不到那是什么意思?
每次画的时候,都会让我发毛,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最后这三分之一,我没有画出来,是因为恐惧,后面这三分之一,是在远处,一双眼睛盯着,在树林里,一双可怕的眼睛,那眼睛是什么的人,或者是动物的眼睛,我一直无法确定,它让我恐怖到了极点,总是捕捉不到,就是在那一刻,我画不下去,简直就是要疯了一样。
我想画,拿起画笔来,一想到那眼睛,我就哆嗦,紧张,冒冷汗,我把画笔扔下了,出来,把小屋的门锁上。
坐在窗户前喝啤酒。
我想不出来,这梦里出现的场景,总是隔一段时间就出现,这知道这是在提示着我什么,还是预示着什么,那坟是谁的?那吊着的人又是谁?那背站着的人又是谁?那眼睛又是谁,我是实在想不明白,这是让我害怕的。
白婉进来了。
“哥,局长说这回小川精一的死你有责任。”
“我有什么责任?”
“因为只有你和小川精一在房间里讲话,你用了什么方法杀掉小川精一的,他们认为是你杀了他,他才死的。”
“有录像。”
“是,就是因为这个,你提到了你前世的妻子,小川精一扎了十七刀,刀刀穿透,你前世的妻子,这是你编出来的故事,吓死了小川精一。”
白婉所说的是局长和警察的意思。
如果这么说,还真就是那么回事,可是我说的是一个事实,可是这个事实对于普通的人来说,那是不存在的,所以我编故事,把小川精一吓死了。
如果这么说,也不是没有道理,我就是奇怪,局长非得跟我过不去,从我进白骨馆的那天开始。
“白婉,要来的总是要来,没事。”
白婉走后,警察就来了,我给泡上茶,他们让我看录像。
“这是事实,确实是我说过那样的话。”
“从这点上来看,你是编故事,知道小川精一心脏不好,过了百岁,被吓死的。”
“那是事实,小川精一自己也说了,自己确实是把那个只有二十多岁的女人扎了十七刀,刀刀穿透。”
“张老师,确实是这样,我们迟迟的没来找您,也是找了专家,找了法医,法医认定并不是惊吓死而的,是正常的死法,专家的意见就不一样了,专家说这是心理暗示,会导致身体上的某些变化的,我们这边的意思,就是正常死亡,确实也是正常死亡,可是有人抓住你据说的话,你前世的妻子,来吓死小川精一的。”
看来这是我抓我了。
“你是不是能跟你们的局长谈谈?我们只相信证据,专家的意见是理论上的,那是狗屁。”
我看出来,两个警察对这件事处理上,是倾向于我的,他们是中国人。
两个警察让我尽快的处理一下,不然他们就得抓人。
警察走后,我给局长打电话,让他来。
这局长到是来得快,看来并没有我想得那么简单。
局长带着一个专家来的,坐下,没说话,专家就把报告递给了我。
那报告上说,是我的心理暗示,导致了小川精一回到了当年的场景,让他的身体起了应急性的变化,虽然没有病理上的原因,但是这心理的暗示就是一刀无形的刀,扎死了小川精一。
我看完报告,闭上了眼睛,特么的,这能成为证据吗?或者说,这就是证据。
我睁开眼睛,看他们。
“你们什么意思?”
“张一,你犯罪了。”
局长很牛bi的背着手,走来走去的。
“是小川精一找我谈的,我们也正常的谈了,我说了事实,小川精一也说了这事实。”
“可是事实上,你如果不加编想,什么你前世的妻子,不那么表情逼真的去描述现场,那么这事就不会发生,小川精一就不会死。”
特么的,这简直就是让我发疯。
他们走后,我找了律师,律师说,这只是推测,理论上的东西并不能完全做为证据。
不能完全?就是一部分是可以采信的,这也不行呀?
但是律师告诉我,这需要科学依据,就目前而言,那是行不通的。
如果是这样,我还尿你干什么?
我等着,果然是,警察打电话来,说这事没有我的事,让我放心。
局长并没有放心,他又来找我,说专家给我盖棺的。
“是呀,您老人的盖棺恐怕也是要棺行做。”
局长的脸一下就白了,骂了我一句什么走了。
他就想达到一个什么目的。
陆小敏来了,提到画儿的事情。
“不必了。”
陆小敏一愣。
“我想,那狼人眼睛里的画是真实存在的,那我就找画儿就完事了。”
陆小敏笑了一下。
“你是找不到的,我可以找到。”
我摇头,陆小敏是怎么知道我画的那画儿的,真是奇怪了。
陆小敏走后,我去老丰那儿,说这件事,让他给找这张画儿。
老丰摇头。
“不是我不给你找,老爱也无法去找,这是超出了正常的范围,这事没有人会为你做的,但是行眼也许会知道的。”
又是行眼,行眼我是得罪了,求他们那肯定不行。
我回铺子,想着,如果是这样,就得把画给陆小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