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艳说,在喜当有我们棺行一当。
这事我真不知道。
“其实,我也是看当录才查到了,一本老当录。”
喜艳看我不相信,去44号当铺把当录拿来了,那是真的,没有造假,已经有百年之当了,记录的就是棺行出棺当,这棺存在喜当百年之久了。
“喜行主,您是什么意思?”
“你不打算把这当出了吗?”
我不知道那当的是什么棺,为什么会当棺,所以我很小心。
“这事我需要问家父。”
我回去问父亲,他说确实是,喜叔跟棺行关系不错,所以有当,怎么回事不清楚,出的什么当也不知道。
“是不是要赎当?”
“这要看喜当的意思了,人家要出赎当呢,就得做。”
喜艳第二天竟然来了,让赎当。
喜艳这么着急,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后来铁军打来电话,说是喜当遇到了麻烦,缺钱。
这就奇怪了,铁军你有钱,你们在搞对象,这正是表现的时候。
铁军说,喜艳不用这钱,她说自己有办法。
这是喜当的备当,在紧急的时候,就出当,救急,这也叫反当,朋友帮着入当,在有钱的时候,跟存钱差不多了。
“好吧,我要看当。”
喜艳告诉我,明天看当。
我真是没有想到,第二天看当的时候,喜艳把我带到了山上,那是坟地。
一个坟前,喜艳说。
“这就是那棺当,存在这儿。”
真是绝了,这么存当的方法。
挖坟取棺。
那棺竟然是旗棺,八旗之棺,我愣了很久。
这也正常,在棺行什么棺没有呢?
“当票拿出来,我是十分的吃惊,那当竟然是百万,我都傻了,百年当利,那得多少?”
“这个没有当利,是净当,一百万。”
一百万?他大爷的。
“这事我要和家父商量。”
“张一,你是棺行行主,还是是不是男人?要不要问问你妈?”
我抬手就是一个嘴巴,喜艳呆住了。
我转身就走了。
这个喜艳是喜当外流出去的,外流出去的人都是有罪,有过的,行不端,坐不正,是我不喜欢的人。
但是我出手打喜艳这事是不太对,打女人,手欠。
铁军拉棺来了,旗棺入后院后,铁军上楼,坐下喝茶。
“这事我道歉,这钱我已经张罗了,中午能送来。”
“你棺行没有一百万?棺宅的那些棺材,你随便的出一个,就值了。”
“那是祖宗积下的家业,我可不敢败了。”
铁军摇头,他没提我打喜艳的事情。
这事闹得有点乱,铁军走后,我总是感觉不太对。
第二天,小科跑上来,说爱新媚媚来了,在楼上,不上来。
我下去,坐下,看着这个隐行的行主。
“您有什么事?”
爱新媚媚笑了一下,媚笑。
她把一张纸递过来,我接过来看。
卧槽,那竟然是借单,五十年前的,确实是张家棺行的印,也有张家那代行主的签字。
六十万,带利,重利,到现在一算,竟然有三百多万了。
“怎么样?挺爽的吧?你们棺行一下是在挣扎之中……”
爱新媚媚在这儿时候要债来,还有喜当,这恐怕不是巧合吧?
“我会想办法的。”
爱新媚媚给我半个月的时间。
三百多万,这事要怎么办?我不知道,现在棺行没有钱,只有棺行。
我特么的没有想到,老丰这货来了。
“老丰,不躲了?”
老丰笑了,那笑不是好笑。
“看看这个。”
又是一张条子,欠棺两口,都是极棺,就是在棺宅存着的最好的棺材。
“老丰,你特么的什么意思?”
“再这么跟我说话,小心我抽你。”
这哥们翻脸了,看来这是逼我来了,老十行下手了,这棺行这一劫恐怕是难逃了。
又是半个月。
我想肯定还会有人上门来的,我等着。
果然,老乌眼得瑟着来了,走路都晃了。
“一一,我的孩子……”
“吁——,别乱叫。”
老乌眼“拍”的一下,把一张纸拍到桌子上,吓了我一跳。
那纸都黄了。
打开一看,借条,借了十万,不多,再看时间,我靠,二百年前的事情了,算利,能算死我。
我撕了,老乌眼冷笑了一下。
“你傻呀?老十行的这些借据都是五张的,同样的,就是防止这一手。”
卧槽,我想抽死自己。
“好,你算利。”
老乌眼真是特么的厉害,用脑袋,十分钟后告诉我,二百六十六万,让我自己再算,半个月来。
这是真的一起杀上来了,就是为了那曾家祖藏的东西,可是真特么的不在我这儿。
我等着,让他们一直来,我看看到底有多少钱。
钮样进来了。
我泡茶,来的都是客。
“对不起,张一,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