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呀,好奇吧,你怎么没吃那蓝鱼?”
“我感觉有问题就没吃,你呢?”
来风捂着嘴乐,半天才说。
“让猫给叨走了,我还心痛了几天呢!”
这命,命中注定没事就没事。
正聊着,铁军进来了。
来风看到铁军,站起来。
“一一,风儿走了。”
来风走了,他这么叫我,那么叫自己,铁军愣了半天,锁了一下眉头。
“你们……”
“我们没事,你们不是在谈恋爱吗?”
“不谈了。”
我没有再追问,来风提醒过我,让我小心铁军。
“铁军,今天从陈河的话中听出来什么没有?”
“没有,注意力只是集中在病上面了。”
“我分析这个陈河根本就不是隐行的行主,绝对不是。”
铁军愣住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今天他说了,这个任务一定要完成,任务?什么任务?谁给的?只能是隐行还有一个比他大的人,不然他不会这么说的。”
“真是这样,我们让他接着演戏,不配合,看他能怎么样?”
我点头。
那天喝到半夜,回铺子里睡。
早晨起来,白婉就跑进来了。
“张一,开车拉我去省里取一件东西。”
“你……”
“你不愿意是不?”
这我就不好多问了,开车拉着白婉去了省里。
在路上,白婉说,现在白骨馆挺太平的,没有那么多事了。
这一路上,白婉说了不少事情,我听着,大多都是女孩子的那些琐事。
到了省城的一栋二层小楼前停下,白婉让我等一会儿,马上就出来。
白婉很快就出来了,拎着一个大包。
我下车接过来装到后背箱,感觉挺重的,是什么不知道。
开车回白婉的家,帮她弄上楼,我想走,白婉告诉我,进去喝杯茶,我不喝,想走,她站在那儿说,你不想看看是什么吗?我觉得你应该看看,取这个东西找你,也是这个意思。
我想了一下进去。
“这东西不是我的,是季丽的,让我去取,也让你看。”
季丽?她自己怎么不去取呢?肯定是不方便。
东西包了好几层,打开了,里面竟然是奇怪的东西,除了无数个大小的孔之处,形状就如同一个老头子,那是木头的。
摆到桌子上,应该是一件艺术品。
“这是根雕,但是是什么木头的我不知道。”
我一个棺行的,做棺材的,什么木头我不知道呢?可是这个我没看过,没见过,研究了半天,摇头。
“好了,辛苦了几个小时,我已经叫菜了,喝一杯,一会儿季丽就过来,也给我解释一下。”
我想起在曾家大墓行廊里的根雕棺,让我感觉是不太好。
菜送来了,酒刚倒上,季丽就来了。
坐下喝酒,季丽说这件东西就是根雕,摆件,一个老头,饱经沧桑。
看着确实是。
“那些小孔是水流冲出来的,这种树是长在水里的,一千年成形,然后死掉,一千年在河里冲涮之后,拉上来,做成的。”
我没见过,没听过。
“这树在蛮夷之地才有,这东西是在麻康家族的东西,放了有百年了,我要麻康家族当化妆师的时候,他们许给我的,我留到现在才要回来,那也是有目的的。”
这就是一个根雕,贵重是肯定的了,这种树头在水里长着,千年,死后又千年,不腐不烂的,还有水流自然冲出来的小孔,那是难得的,天然而得,被刀过的地方很少,是一件好东西。
但是,这也不至于季丽这样的显摆,没有毕竟跟我显摆,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树叫哑树,可以记忆百年之事。”
这话让我是呆住了,来风也是一愣,这不太可能的事情,一棵树而已,长在水里千年,死后千年。
关于记忆百年之事的说法,我是不相信的。
季丽笑了一下。
“这个解的方法,我是一直没有得到,麻康家族的人是从中国弄到那儿的,他们并不知道这哑树是可以记忆的。”
原来竟然会是这样,如果是这样,那可是有价值了。
“那哑树有记忆,这记忆的提取,有谁知道呢?”
“这个族类已经消失了,所以请你来。”
季丽对我看得太高了,也许真的这件东西就成为了一件摆设了。
树是有灵魂的,死后也是一样的,跟人是一样的,凡是生命的东西,都是有灵性的,不管活着,还是死了。
那天季丽让我把这个哑树根雕拉回家。
回棺宅,我往里搬的时候,曾小雨问我是什么,我搬进房间让她看,她看了半天,所说出来的话,让我愣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