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爱上去一针,那针在扎上的瞬间变得极硬,长长的针,一下就进入了扎纸罗的身体。
扎纸罗的汗就下来了。
喝酒,一杯酒之后,扎纸罗就大笑起来,冷不丁的,吓我一跳。
“没事,那种动物有这种东西,把觋针都漆黑了,这种东西进入到人的身体里,人就会控制不住的笑,不停的笑,一直到死……”
我想,应该是十分难受的,扎纸罗的表情告诉我们了。
喝到第二杯的时候,扎纸罗大叫。
“我说。”
老爱站起来,把针拔-出-来。
“再过几分钟,才会没事,坚持住。”
扎纸罗不笑了,整个人都虚脱了。
十几分钟,扎纸罗缓过来。
“龙伟的灵魂在白骨馆里,引灵人的灵魂是黑色的,你们把龙伟抬到那儿就行了。”
我和老丰过去的,龙伟抬进白骨馆,半个小时后,龙伟慢慢的站起来。
“特么的,真是有厉害人,民间的这些人真是可怕。”
龙伟也是吓着了。
“你没事吧?”
“没事,休息一下,明天天黑之后,接着引灵。”
“跑了十只引灵鸡,还有领头鸡也跑掉了。”
“没事,我想你们是控制住扎纸罗了。”
我们点头,龙伟让我们带着他去铁军那儿,找扎纸罗。
我们以为龙伟会抽扎纸罗,可是并没有。
“高手在民间,恐怕就是这个意思,扎纸罗,可惜你没用到正地方,那引灵鸡,怎么找回来?”
扎纸罗竟然梗起脖子来了。
老爱又把觋针拿出来,扎纸罗一下就瘪了。
扎纸罗一扬脖子,发出来叫声,那真的就是鸡叫声,但是不是普通的鸡叫声,这声音里面杂着另一种声音,怪怪的,听着让人难受。
一个小时后,十只引灵鸡和领头鸡就在院子里了。
“我送引灵鸡回山,然后回家休息。”
龙伟要自己走,我不放心,跟着去的。
一切顺利,送龙伟回家后,我回家。
哈也,张也,冲我跑过来,我抱起来,他亲我一下。
曾小雨笑着说。
“这孩子真听话,一点也不让人操心。”
我也喜欢这小子,跟年画的胖小子一样。
只是我担心,将来会出什么问题,我想曾小雨也会有这种担心的。
棺宅里,似乎因为孩子们的出生,父母搬回来,有了生机。
院子里的小草露出来点头,父亲和母亲已经开始收拾棺宅了。
父亲晚上跟我说,棺骨合行后,一直就是举兴不起,不过看这年相,应该是时候了。
我不知道父亲凭什么这么说,但是我知道,肯定是会有一个变化的。
第二天,接着引灵,老爱,老丰和我,都跟着护灵,我是不会这相,就是跟着混事,跑来跑去的,一夜两引。
五月中旬的时候,引灵结束。
白骨馆又安静下来,可是干饭盆又折腾起来,麻康小村死心不改,带着他所说的所谓研究人员,又站在干饭盆的入口处。
章佳秀娟也是纠集了新行二十多行,到了干饭盆那儿。
他们折腾了十几天,没有结果,干饭盆没有人敢进。
章佳秀娟自己来的,厚着脸皮,再次跟我说起干饭盆的事情。
我听,很少说。
章佳秀娟在最后的时候,竟然说老十行中,有一个新行的眼线,一直是她的眼线。
这是章佳秀娟在挑拨吗?
老十行,棺行,骨行,青行,觋行,水行,化行,丐行,当行,老乌眼,药行,这十行中,谁会是章佳秀娟的眼线呢?
我想不出来,这个是真的是假的?我想老十行中的人,不会有这样的人,也没有这个胆子,老十行的规矩是可怕的。
这事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章佳秀娟疯了,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说个谎话那更不在话下了。
山花开了的时候,铁军到我铺子里来喝酒。
我无意中说起了章佳秀娟跟我说的眼线的事情。
“我也正想说这事,恐怕真的有眼线,一会儿把各行主叫来,开个行会,放点消息出去。”
我和铁军做扣,不知道这个人能上当不,我实在是想不出来,谁会是那个眼线。
行会前,我和铁军商量好了,说找到了进入干饭盆第三层的入口了。
这无疑是一个炸弹一样的消息,眼线不可能不告诉章佳秀娟。
然而,事情所出来的,诡异到了极点。
我们行会刚结束的时候,父亲来了,把我叫到外面,小声跟我说了一件事,我腿一软,差点没摔倒地上。
敏感词之间,用“-”隔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