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新那扎给我的那个牌子竟然是觋祖骨打磨出来的,然后搓色三年而成。
“这东西只有五块,你不要就算了。”
我抢过来。
“戴在腰上。”
我照着做了,爱新那扎然后就看着我,那意思我明白,他不会等到明天的,就是再等一会儿都不行。
我回去,把洛人骨牛头给爱新那扎拿来了。
“我没来过是吧?”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两个是敌人。”
这老爱,有病。
我回棺宅,看着宅子。
我把洛沙人骨牛头送给爱新那扎,我也知道,他是不会毁了的,他要制约某一行,或者让某一行败到底,就用这个,这个曾小雨的心里也清楚。
这样做,让我的内心感觉到不安,可是那东西拿回来了,败家,败行,败族,爱新那扎能移洛沙人的咒,移了,曾家就会没有事情了,不然,我的两个孩子恐怕也会有麻烦。
我心乱到了极点,爱新那扎拿到这个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我和曾小雨已经是被逼到了穷途末路了,没有选择了。
人没有选择的时候,逼到死角的时候,是会干坏事的,没有几个人,能如同曾家一样坚守着。
这段日子又开始平静下来,就像一条湖一样,有风的时候,涟漪不断,没风的时候,风平浪静,你永远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刮风。
钮样来找我,这是进干饭盆的十几天了,进入了十月份,我和曾小雨说好去筐子沟去看红枫。
钮样这个寨主背着包来的,失去了寨主的威风。
包放下,他说。
“张一,张叔,张……”
“你特么的还有准儿没有了?你爹那么大岁数把你生下来,也是奇怪了,不是一个傻子吧?”
真正的钮古及可是八十多岁了,这大老婆的儿子才二十多岁,这有点邪恶。
这事没法问,人鞋寨子邪恶的事情本来就多。
我今天说话这么牛bi,就是因为他背着包来的,那天怎么从干饭盆里背出来的,怎么给我背过来。
“你几个意思呀?”
“张哥,这东西我那天拿的,还回来,真对不起。”
“还回来?就好像你拿的是我的东西一样,那可不是我的,是干饭盆的,想还你还去。”
“张哥,对不起,这事我真是弄不了了,一时的贪心。”
“你们人鞋寨子什么没有?”
“是我好奇,好奇。”
我这个时候不牛bi,没有牛逼的时候了,这人鞋寨主那牛bi的样子,让我都生气。
他跟我叫着仇,那也能理解,我特么的带着钮古及进的干饭盆,最后死了,不恨我?鬼特么的都不相信。
“算了,我也不为难你,发生了什么事情?”
钮样把包打开,东西倒了一地,我正想说几句风凉话,孙力进来了,耷拉着脑袋,也是拿着包进来的,看到钮样,愣了一下,再看看地上的东西,这货竟然笑起来。
“我靠,你比我的还多。”
你大爷的,这也太没心没肺了,还是逗特么我呢?
我不说话,孙力一下就严肃了。
“张行主,这些东西……”
我摆了一下手,让他倒。
他倒了,又是一堆东西,什么都有,我看是瞎拿一起。
但是细看的时候,我也挺吃惊,这两个货色竟然真的识货。
“这些东西马上拿走,怎么拿来的,怎么拿回去,跟我没有关系。”
两个人站着看着我,突然一下都跪下了。
我特么的一下跳开了,这不是折寿吗?
“干什么?逼宫呀?”
这两个人都快哭了。
他们告诉我,一种力量在扯着他们,快把他们扯碎了。
我激灵一下,这种力量带到了这里来了?能吗?如果是这样,这条街,这个城……
我的汗下来了,站起来,点上烟。
“你们两个二货,不要动,把东西装到包里,就在这儿等着,动就让你们死。”
我出去,开车去小山房,章佳秀娟在行会所里,我要进去,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一下把我拦住了。
“行首说,今天谁也不见。”
“滚。”
他们不滚,我瞪着他们。
“真不行,张行主,不要为难我们。”
“死人的事情。”
“这天天死人。”
“那好,这事如果耽误了,那行首就不一定谁做了。”
两个人互相的看了一眼。
“就是死人也不行,行首说了,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行。”
我心里是实在太奇怪了,肯定是有事了。
而且事情不会是小事。
我马上离开小山房,去老宅区。
把事跟铁军一说,他想了半天。
“那肯定是有事了。”
“那钮样和孙力的事,恐怕……”
“我打电话吧,都到老宅区来。”
铁军打电话,通知。
钮样和孙力是提前背着包来的,两个人坐在角落,大概是知道惹了大祸了。
行主来了都快三十个人了,我闭上了眼睛,铁军半天都不说话。
老乌眼问什么事?这么急?
我把事情说了,老乌眼看了我半天。
“这破事?不就是死吗?这行里的人,谁把死看得那么重?每天不都是面临着死吗?”
“老乌眼叔,话不能这么说,这力量出来,恐怕全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