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想到,有人叫我。
“张一,张一……”的叫着我。
那声音是从一个当铺里传出来了,当铺的门半掩着。
我锁上了眉头,那不是老爱的声音。
我进还是不进?我决定不进,等着这个叫我的人出来,也许是干饭盆的人,某个年代的人,反正脑袋是乱了。
我坐在当铺的对面,看着。
如果铁军在这儿,看到这当铺,会明白什么的。
这个声音我不熟悉,一会儿叫一声,叫得我直发毛,那是女人的声音,绝对没错,如果不是在这个地方,我觉得那声音是很好听的。
我竟然坐着睡着了。
我醒来了,被推醒的,是曾小雨。
“我,我……”
我傻了,分明我跟老爱进了干饭盆,怎么就会在棺宅的炕上呢?
“你那天回来,睡到现在,病了?”
我坐起来,摇头,我真的是在做梦吗?这也不可能呀?
我完全的就傻在那儿,想着这件事,不是梦,我醒来是在棺宅的炕上,而不是那条街。
那叫我的声音,我现在就是觉得刚刚发生的。
我一直坐着发呆,曾小雨叫我吃饭,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是早晨。
吃过早饭,我坐在沙发上,接着想这件事,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
我给爱新那扎打电话,不在服务区,这就是说,爱新那扎在那儿,根本就接不通电话。
我去觋师爱新那扎的铺子,那个穿得花里胡哨的伙计说,爱新那扎跟我走的那天,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那天是跟我走的吗?”
“对,你们都背着包。”
我回棺宅,我看到了在房间里放着的包,那里面有蜡烛,我断定,我去了那个地方,但是怎么一下就回来了呢?
我不得不跟曾小雨。
她愣着看我。
“那天你背个包回来就睡,睡了一天一夜了。”
那就是说,我在那条街的布铺里,睡觉的那个时候,我就回到了棺宅。
我把事情说了,把蜡烛拿出来,曾小雨看着我,愣了很久。
打电话给铁军,他让我们去老宅区的44号当铺。
我们过去的时候,铁军把茶泡好了。
“先喝茶,不着急。”
铁军看着我,他是想看出来点什么吗?
我前前后后的把事情说了,铁军也是挺吃惊的。
“那么说,你们是进入到了干饭盆的另一个地方,就是说,可以找到那个东西。”
我摇头。
“那个东西也许就不在那个地方。”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的说了。
“当铺,有人叫你,知道你的名字,那是声当,不过那干饭盆可是存在了几千年了,那个当铺存在多少年不知道,但是能预测到将来有一个叫张一的人,进到那个地方,而且还声当,就是说,叫你的名字,就是还了当,这家当铺是一个信当,跟喜当一样,讲信成当。”
“这怎么可能呢?”
“也许是你们张家的先人入当的,这个需要过去查当录,就可以知道了,当然,那个地方我是不想去,但是最诡异的就是你是在醒梦中回到来的,这个需要丰国来解释。”
打电话,老丰过来,看到我就要抽我。
“老丰,那件事是我骗了你,我欠你一个人情。”
跟老丰说起这事,老丰瞪着眼睛看着我,久久的不说一句话,弄得我还挺紧张的。
“这是回梦,你要回到那条街上去,在哪里醒来才是真实的你,现在你只是在梦里的你,虽然是现实,但是你一直是在做梦,这样超过九天之后,你就会在梦里消失,没有你这个人了,你得马上回去。”
特么的,我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子,疼,疼就不是梦。
“我听不明白。”
“你现在是在做梦,懂了吧?你要回到那里醒来。”
我走进了梦里的真实,这简直就是让人理解不了。
“讲人的潜能,有的人梦游,何为梦游?就是在梦里真实的自己,可以做很多的事情,梦游就是如此,进入梦里,梦里的你也是真实的,去做很多事情,甚至你做不到的事情,但是如果你不醒来,那你就会醒不过来了。”
这话说得明白了,我想,这梦在中国是一个大解,多少人在研究梦,最终达到一个什么程度,我不知道,这是梦学。
“我要怎么做?”
“那得我丰国才可以。”
这小子看来是要提条件了。
丰国点上烟,翘腿,他在合计着提什么条件,重了我不会同意,轻了他也不愿意要,拿捏到什么尺寸,这个也不好弄。
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提出来什么条件来。
丰国说要一个像骨棺,我愣了一下,这小子真特么的会要,我们棺骨合行的时候,我和曾小雨自己做了一个像骨棺,说白了就是骨和棺相结合的一相样棺,尺寸宽二十厘米,长三十七点六厘米。
曾小雨当时就说不行,我一愣,不过一个像骨棺,一个样品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