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电话,老爱没接,这二货。
曾小雨打了才接,说了取几件忘记曾宅的东西,老爱说,他就在曾宅。
我们开车去昌图,取东西。
老爱在后院,看着他弄出来的那个东西。
“小雨,怎么样?”
“是不错,不过这样的东西,恐怕也是随时会消失。”
老爱听了,抬头看了一眼曾小雨。
“确实是,我这也是紧赶慢赶的,想弄出来一个结果,可是总是不对头,似乎什么地方不对。”
“别跟他废话了。”
我说完,看着老爱。
曾小雨进房间拿东西,老爱小声说。
“小兔崽子,有你跪着求我的那天。”
老爱笑得邪恶。
“也许你也有那么一天。”
曾小雨拿东西出来,我们走了。
回到棺宅,曾小雨说,天黑后,我们干活,记住了,学会这些东西,在其它的地方也能用得上,棺骨行,要懂得的东西太多了。
吃过饭,天黑下来,下起了小雪。
曾小雨又找出来不少的东西。
骨钉打开地上,那是三角形,套着圆形,然后绊线。
“这骨钉是镇斑尸的,三角形和圆形绊上线,是防止外来的东西进来。”
挂了尸铃,几十个。
“一会儿把船棺弄出来,我们两个可以费一些劲儿。”
弄船棺确实是费了不少劲儿,弄到骨钉中线的中间。
“为什么不先弄棺?”
“就这个过程。”
我们两个累够呛,进客厅喝茶,门没有关,看着船棺,这小船扣过来,真的就是船棺,没有多漂亮,但是罕见。
“船棺里的尸骨是翻扣着的,翻棺冲天,这是他冲天之时,一会儿你打电话,让喳石来。”
我不知道喳石的电话,给陈小亮打。
“你带着陆小敏过来,到棺宅来。”
陈小亮说马上就过去。
“一会儿把尸板拿出来,架到院子里,离地要过一米。”
我按照曾小雨所说的做,这些我也懂,但是我没做过,做过一次,也就记住了,这些事情看着不复杂,一旦有一点细节上的疏忽,就要麻烦。
尸体多少年没用了,拿出来,尸架摆上,架上去,看着诡异,我小时候六岁的时候看过,太爷躺尸于上,当时我就感觉到诡异,害怕,紧张,太爷最后一口蓝色气出来,我吓得“哇”的一下大哭起来。
这尸板给了我太多的恐惧。
我摆好后,曾小雨看了我上眼,笑了一下。
“别那么紧张,你是棺骨行行主,如果有一天有什么事,让外人看到了,会笑话的。”
我苦着脸,我真后悔举棺行,其实,我应该跟父亲一样,出棺行,安静的做一个普通的人,每天相妻教子,画着画儿,喝着茶,看着大海,桃花,那是多么美好的日子,可是上了船,就没有下去的道理。
船棺是下顶口,抽口,拉开盖棺,看到了是脚,斑尸并没成骨,原因我也不清楚,估计都了什么防腐一类的东西。
那脚上的鞋是手工做成的,很精细。
“一一,这斑尸入棺你说是怎么进去的?”
“头先进呀!”
我奇怪的看着曾小雨,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错了,那样入棺得不到斑尸的,而是脚先入,到底,再转脚而回,这叫一转一回,转天换地,而且是成船的时候是扣着的,成棺时候是脸冲上的。”
这特么的邪性,棺史上没有记载,大概棺行没有人知道这事,可是骨行知道。
“小雨,你知道这么多,这是为什么?”
“我呀,从小比你知道得多,六岁入行,直到现在,我几岁入行?”
曾小雨很轻松,让我也轻松下来。
“我们要照着原来的方式,把斑尸移出来,但是斑尸有毒,碰到皮肤上就腐烂入骨,骨头都跟着腐烂,没办法治,在民间有懂这个的,用尸毒来害人,至少我现在没有听说过解毒的方法。”
曾小雨这么说,又让我紧张起来,如果是这样,就不要再动了。
“让喳石来动,我们不要动,他是过身,不过会伤了丁静有身子,这也不行,丁静毕竟跟你有劫情,没结束呢,是不?”
曾小雨笑着问我,那笑的意味让我想抽自己。
“小雨,你……”
“你别想多了,我逗你玩呢,这样,我入棺请尸。”
“不行。”
我一下抓住了曾小雨。
“你要是进去,我就把这船棺砸了。”
曾小雨笑了,拉着我的手说。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我,好了。”
曾小雨拿从包里拿出来从曾宅拿回来的衣服,黑白拼色。
“穿上,戴上手套,记住,不要碰这个人的皮肤,这个斑尸虽然是几十年了,但是不用担心,并没有腐烂,就跟搬动一般的尸体一样,这船棺也不小,应该是没有大问题的。”
我穿黑白衣服的时候,腿在抖着,曾小雨忍不住笑起来。
穿上衣服,戴上手套,我慢慢的钻进船棺里,突然,我听到曾小雨大叫,吓得我差点没晕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