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走了,我知道,他们来是想问出点什么,只是找线索,并不是怀疑,因为我没打那个洞的能力,那个洞可是专业的打法,动用了机器,无声机。
我坐在那儿,一直在琢磨着这件事,突然我心里一惊,来的警察中是三个人,一个人一直坐在那儿不说话,就是抽烟,盯着我看。
这个人六十左右岁,精瘦的,我一下就想起来了,丰国和我提到过一个人,这个人当警察,专门破这种盗墓案,这种跟墓有关的案子,而且从来没有失手过。
这个人叫殷人,外号阴魂不散。
我让丰国过来,跟他说了。
“我看到他们进来了,这个殷人实是厉害,他就是青行流出去的人,哪一支我不清楚了,他就想当警察,因为配合警察破了一件盗墓的大案,以技术型人才招进了公安局,确实是有点手段。”
“那你不是惨了?”
“哼,我丰国的手段他还是达不到的,白折腾一气,没用的。”
丰国对自己是自信的,但是我担心会出事,出事就会扯出来不少事来,我也是担心,说我帮凶,也不为过,我拿了二十万。
丰国说我的事情,确实是阴替,这个人要死了,就是贴子的那个日子,人的死是可以算出来的,当然,爱新那扎是不会因为这事而算的,折寿,泄漏阴机,但是如果钱到位,那他还是算的。
“你给季丽打电话,约出来。”
我给季丽打电话,约她出来,她回到了殡仪馆,还当化妆师。
季丽过来了,坐下看着丰国说。
“丰国,这段时间你可是把这个城闹得乱七八糟的,连警察都折腾起来了。”
这话的意思我是听出来了,丰国没理她,起身走了。
我把事情说了,季丽看了一眼黑贴子。
“这个……”
季丽似乎有些犯难。
我不说话,拿了瓶红酒,给季丽倒上。
季丽转着红酒杯,不说话,我知道这里面有事了,她犯难了。
“算了,这就是我的命。”
季丽把酒杯放下,站起来,走到窗户前。
“我不知道你跟我师傅结了什么仇恨,我需要和我师傅沟通一下,明天我就给你信儿。”
季丽走了,这肯定是最早结下的仇恨了。
我没有去问父亲,不想让他太操心了。
季丽第二天下午打来电话,让我去河边餐厅。
我过去的时候,季丽已经来了,坐下点菜。
季丽问我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我说还可以,她关心起我来,我感觉不是太好的事情。
“那麻康家族关着的灵魂,你们老十行准备怎么做?”
我说不知道,在努力之中。
季丽的师傅来了,一个老太太,满头白发,还披着,我靠,一进来,吓了我一跳。
我看花眼了,不是什么老太太,不过就是四十左右岁的一个女人,头发竟然全白了,她坐下的时候,阴气就四起,我紧了紧衣服,她瞪了我一眼。
“张一,你们张家欠我一条人命,是还的时候了,机会出来了,算你倒霉。”
这特么的叫什么话,算我倒霉。
“那含口钱也是你放的?”
“对,是我放的。”
承认得到是快。
“你是非得让我死了?”
“这次你再能逃过去,我就不再找你棺行的麻烦。”
“那么我替谁死呢?这个你怎么做到的呢?”
“一个我想帮着的人,这个不能告诉你,我怎么做到的?化妆师就是化妆呀,换妆,把他画成你的样子。”
化行的诡异这个时候我是见识到了。
“好吧,我没有什么可说的,如果我能死的话。”
季丽的师傅走后,季丽说。
“张一,对不起,我帮不上你。”
“这就得谢谢你了,去麻康家族,那需要非常大的勇气,这点让我很佩服。”
“唉,也没有弄到什么有用的东西。”
那天,坐到半夜,我送季丽回去,去铺子里,上楼睡了。
也许我就这命,棺行接着败,败到没人拉倒。
第二天,曾小雨让我马上回家。
我以为出了什么事情,曾小雨告诉我,水晶棺衣洗出来了,没有想到会这么快,这老棺确实是过百年了,所以才这么快。
曾小雨让我穿上棺衣,我不想穿,想起章佳秀娟的样子,我是实在害怕。
“水晶棺衣会保护你的。”
我看着曾小雨。
“说白了,那阴替你穿上棺衣就没事了。”
如果是这样,我真要穿上,我不想死,还没娶曾小雨呢!
我穿上水晶棺衣,感觉身体似乎一下舒服了很多,不是第一次穿上的感觉,也许是第一次紧张,并没有感觉到。
阴替的日子,贴子出现了地址,我过去了,我到是要看看,我替死的是什么人。
那是一个小区,老乌眼让我订的棺材,就是送到这个小区的,五十里街2号,真是没有想到,那张家大棺就摆在那儿。
真是巧了,老乌眼也在,看到我过来了。
“你也认识吗?”
我摇头,把事情说了。
“怎么会这样?”
“这个人是谁?”
老乌眼让我过去看了一眼遗像,不认识,三十多岁的一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