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意思白婉的这种情况就是人鞋寨子种出来的一种毒药。
“这包药吃了就没事了,不过我要见一下白婉,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这个你问她也没有用,她什么都不知道,从头到尾的,就是现在她也不清楚。”
“噢,那我们只能动用味人了,几十年没动过了。”
“味人?”
“噢,寨子里有一种尝药人,叫味人,尤其是毒药,只有碰过这种药的人,他就能闻着味儿,找到这个人,不管过多久。”
这真是厉害了,寨子里的耳朵,鼻子,看来人的潜能是无限的,被人鞋开发出来了这么多来。
“那就谢谢你了,这样白婉也安全了。”
下午,我去五院,找到我的那个同学,跟他说了实话。
“我知道白婉没病,我当医生的,能不清楚吗?”
“你小子什么意思?”
“噢,有人托我,把她藏在这儿,安全,我就做了,因为我喜欢上了这个女孩子。”
“她不是你的菜,懂不,现在我要见她,这是其一,其二,我还要带走。”
“这肯定是不行,那个人托我,我不能这么办事的。”
“什么人?”
我的同学想了半天。
“我打电话约好,你们自己谈。”
这事真是麻烦,我把药白婉吃了之后,就走了。
白婉是相信我的,我给她药,她没有犹豫,看来我原来是冤枉白婉了。
晚上,我见到了那个人,我的同学没去,只是约好,让我去河边餐厅。
那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很精明的一种男人,我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我刚坐下,要说话的时候,钮古及就出现了,那个男人一下跳起来,竟然摔倒了,然后爬起来要跑,钮古及身后站着的人,就把这个人给按住了。
“张一,我想我们要换一个地方喝酒了。”
我们去了铺子里,二楼,酒菜摆好,那个人跪在一边,钮古及看都不看这人一眼,就像不存在一样,喝酒,直到我提醒他,他才似乎想起来。
“这是寨子跑奴,犯错误了,本来是让他在一个地方种药的,没有想到跑了,一跑七年。”
“那……”
我没往下说,看着跑奴的脚。
“做手术了。”
“寨主,我不想这样做,可是我也没办法。”
“别废话了,带回寨了,悬崖吊成尸骨。”
人鞋寨子吊成尸骨,活着的时候用钢钉把骨节之间打连,然后吊,一直成尸骨,成尸骨也是一个人,挂在那儿,说人鞋寨子里有这么一面悬壁,有多少这样的尸骨,我不知道,可怕。
“如果你再晚上一天,你就找不到我了,我就去另一个国家了……”
这小子被带出去喊着。
“我想让他回来,问问他身后面的人是谁。”
这小子被拖回来。
“你说,你身后面的人是谁?”
“我不说,我就是不想当跑奴。”
“你犯错误了,那是不可原谅的错误,这个你也清楚的。”
“是呀,可是跑奴实在是太辛苦了,每天种着毒药,一直到死,我不想那样过。”
“你说还是不说?让我动药吗?”
这小子激灵一下,马上就说了,看来寨子里的药是千万种,恐怕比我想得还要吓人,还要厉害了。
这个人说了,竟然是麻康叶子,这样我就不用说了。
钮古及大概早就猜测到了,就不愿意去问。
这个人被带走了,我看着钮古及。
“你怎么看这件事?”
“我是老十行,对这件事我不理不管,因为我只管寨子里的事情,让寨子好起来,这就我当寨主的责任,我没有那么大的能力管这件事。”
钮古及特么的实在太聪明了,不用我往下说。
“你们寨子是不是有什么麻烦?”
钮古及低头,半天举起杯来。
“干。”
干了这杯酒,钮古及才叹了口气,说。
“有一族人,在养着毒人,从出生就食用寨子里种出来的毒药,毒草,大量的供应着,让寨子喘不过来气,再过几年,恐怕这寨子就成了毒药寨子了,他们需要的量是越来越大了。”
“你怕他们?”
钮古及说。
“最初是不怕的,毒人最初给我们一些难得的东西交换,是合理的买卖,可是后来他们用毒人来,那毒人一米之内,活着的动物都死掉,我们害怕,最后就成这样子了。”
他们养毒人干什么呢?这是我想知道的,钮古及也说了,就是和干饭盆有关系,介子人有关系,说有另一个美好的世界,其实那人鞋寨子就是一个美好的地方,四季如春,长年就那样,可是介子人的世界说是更美好,他们想去。
养毒人就是另辟蹊径,想进入干饭盆,钮古及觉得介子人的世界是假的,有一些人借口就是弄到钱财,弄到想弄到的,并不存在什么介子人的世界,介子人是存在的,但是那个世界不存在,介子人是活人和死人之间的人,他们存活在死人和活人之间的缝隙中,相当的痛苦的,所以他相信。
钮古及的话,让我也是目瞪口呆。
谢谢伙伴们,陪我走这寂寞之路,有你不孤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