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冲我喊了一声,吓我一跳。
不到十分钟,一个老头冲进来,胡子一大把,全白了。
他看了乌雅兰一眼,看了我一眼,就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个包,里面是针,那针很古怪,长短不一,而且全是黑色的,还闪着光。
这老头上去就是一通的扎,几十根针都扎进去了,等着。
这能行吗?
“送医院吧?”
铁军不说话,老头都是放松,点上了辽北的老旱烟,呛得我直咳嗽。
乌雅兰几分钟后,醒了,然后就开吐。
老头拎着箱子走了。
“没事了,你看住她。”
我愣住了,这老头可是真厉害。
“你怎么干傻事?”
“我死了,你就不用再把金棺送给那个外国人了。”
“那些东西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命。”
乌雅兰这么做,让我很意外。
adam再来的时候,拿着三个小瓶子。
“两天一瓶,我标出来了,1,2,3,你按照顺序吃,吃完养上半个月,就没事了。”
这个adam的话,我能相信吗?
“那就等着好了之后,来取金棺。”
“不行。”
adam很坚决,我的同学不说话。
我说出来我的顾虑来,adam看着我的同学,我的同学点头,意思是让我相信他的导师。
我把金棺给了adam,肉疼。
这小子拿到金棺,撒腿就走,怕我反悔。
给乌雅兰用药,我也是担心的。
过了六天,乌雅兰在好转,而且很快,只是身体虚弱起来,看来那药的副作用还是很大的。
我回棺宅,乌雅兰告诉我,不用再来了,她没事了,自己能照顾自己。
曾小雨在棺宅,我把事情说了。
“章佳秀娟来了,要乌雅兰。”
“胆子还不小。”
我坐在火盆的旁边。
“举棺的事情,现在看来很平静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有人上门买棺了。”
我没有想到的是,发出的一百多封快递信,竟然收到回信二十多封,很不错的一件事情。
“小雨,那骨行怎么办?”
“其实,现在已经是棺骨行了,卖棺行骨,很好。”
我不太懂,下面怎么进行,就是看了。
曾小雨问我怎么安排乌雅兰,我摇头,并不知道,现在乌雅兰可以离开人了,也正常了,但是我不敢说,这一情劫已经过去了。
第二天,章佳秀娟来了,这个女人很可怕。
“张一,乌雅兰呢?”
“章佳秀娟,小山房种的棕子很诱惑人。”
我只是提醒她一下,她一下站起来。
“你……”
“应该放手了,你再这样下去,可别怪我。”
章佳秀娟走了。
我知道,麻烦的事情也来了。
天黑,我和曾小雨坐在客厅里吃饭,有人敲门,棺宅开始了不太平了,不安静了。
我去开门,一个男人站在那儿,阴森森的。
“定棺。”
这是生意,我得让人进来。
客厅里,这个男人一直就是站着,让坐也不坐,眼睛四处的看,不像什么好人。
我仔细的观察着这个男人,当我发现这个男人手背上有一个纹身的时候,心里发凉,那是辽北蛮夷之地一个少数民族的纹身,是一个骨鸟,父亲和我提过。
这个少数民族是鸟族,大概不是太正确,手背上有鸟就叫鸟族,这个族类跟我们张家棺行是有仇恨的,我的心哆嗦起来,刚举行,就遇到了麻烦。
父亲所说的没错,举行最初,都是麻烦不断,原来的棺行的朋友,棺行的仇人,都会上门,而最先上门的就是仇人,他们在等待着,等待着这样的机会出现,这是父亲不让我举行的原因,可是事情走到这步了,不举也不行了,父亲的心里是矛盾的,这点我很清楚,当年父亲棺洗,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张一,棺行当家的,真是没有想到,还举行了,这次我来呢,是定棺,定的是契棺,契约之棺。”
我不知道契棺是什么,在张家定棺里没有写出来。
“我半个月后来取,这是定金。”
这个人把一个包扔下就走了,那里有三万块钱。
我感觉到了麻烦了,看来不是好事。
我回房间打电话问父亲,契棺是什么?父亲沉默了半天,说一会儿过去。
父亲来了,没吃饭,一起吃饭的时候,父亲告诉了我,什么契棺。
父亲所说的契棺,让我完全的就傻在那儿了,曾小雨也傻了,举着吃饭的筷子,一动不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