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怔了下,转身往后退了几步,一脸寒霜地看着二球,那眼底透出了杀机。他让那司机把老a拉到小桥那边去,他自己蹲下身一把揪住了二球。
就这当头,我抽出军刺飞快地朝老a冲了过去,在那司机还没戒备的同时直接从他脖子横抹了上去,紧接着一枪打断了他手上的镣铐,抓着他从小桥上飞跃了下去。
“砰砰砰!”
我们刚落入河面,无数枪声就从小桥上响起,是那支商旅队发出来的。我果然是猜得没错,那一支商旅队就是做掩护保护阿飞他们的。
不过他们还是慢了一步,我们跃下河面的同时就被湍急的河流给冲到了下游,就这样的状态他们的枪也是发挥不了作用。
老a很笨重,我们被冲到下游的时候我就有些扛不住了,不过既然都逃出来了,我断然没有放弃他的道理。就在想办法靠岸,以老a的丛林作战经验是能够穿出去的。
我们大概是随波逐流了四五公里,终于在老a无法支撑的时候靠了岸。我把他顶上岸时,就背靠着水里喘息,脑子里还在想刚才二球去牵制阿飞的画面,怎么想怎么怪异。
阿飞可是国安部出来的人,会想不到这突发的情况是怎么回事吗?然而他一点都没有提防,包括他们后面那一支商旅队,看到出现这种情况也没有做防备。
难道,这个二球跟他很熟,他是在故意放水?但为什么呢,老a跟了白鲨,又跟了我,抓着他等于得到了无数内幕,他们没理由放弃啊。
我回头瞥了眼奄奄一息的老a,他呕出了好多水,此时正在恢复体力。见我看他,他狼狈不堪地跟我说了声谢谢。
我问他,“索菲娅说你的腿受伤了?”
“不碍事!”他喘了口气道,下意识捏了捏腿,眉头拧了下。
我撩起他正在淌血的裤管看了眼,就在腿肚的地方,有个血肉模糊的弹孔,又红又肿的,被水一泡都发白了,正留着腥臭的脓血,有些恶心。
我估计阿飞他们是故意没有给他取子弹,让他的伤口恶化的。
“再不弄出子弹你这条腿要废掉了,我帮你弄出来吧。”
我捏了捏老a红肿的腿肚子,爬上了岸,就地找了一块枕木给他咬着,然后拿着军刺开始剜割他弹孔四周的腐肉。他牙齿咬着枕木咯咯作响,但没有喊一声疼,很有jūn_rén 的坚强。
老a的伤口处理好过后,他人就精神了许多,举目看了眼四周过后,就找了根棍子当拐杖领着我出丛林。
这一路上我们俩无话,我也没有问他为何要带着索菲娅走另一条路线的事。很多东西一旦戳破了那层纸,就会变得十分不堪,这种情况在毒窝里尤其明显。
老a的背景太复杂了,我很多事情都要依仗他,所以对他的态度只有两种方式,要么留,要么杀。但眼下,他的行为还没有触碰到我的底线。
我们在丛林里穿了一天一夜,饿得饥肠辘辘时终于到达了丛林军的集中营,索菲娅还在这里等我们,她的伤势已经快好了,看到我们时特别开心。
我没有再在集中营停留,要了辆车就载着他们俩准备回黑三角。
到缅甸边界的时候,老a支退了索菲娅,单独对我道,“老板,我就不回黑三角了,直接去泰国吧。警方那边已经开始注意你了,我去以白鲨的身份露几次脸。”
“好!”
我点点头,没有拒绝他的要求。他迟疑一下又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我一定会铭记在心的,这条命以后就是你的,你随时都可以拿走。”
我笑了笑,道,“老a,救你是应该的,别想太多。”
他顿了一下又道,“老板,你知不知道跟你一起来救我的人是谁?”
“嗯?”
“我听丛林军那边的人说,中国有个很厉害的私人侦探在中缅边境附近混迹,他叫杨硕。但他十分善于伪装,从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杨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