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昭德立刻附和道:“陛下说得对极了!”随即冲韩企先道:“你不要在这里大话唬人,这个问题有什么解决不了的!……”
陈枭抬起右手示意危昭德闭嘴。危昭德本来想要趁此机会好好教训韩企先一顿,却看见陛下制止,只好将后面那一箩筐的话给咽了回去。
陈枭道:“虽然百姓的损失可以解决,不过这样一番折腾确实费时费力又费钱,平白无故让百姓和官方都折腾一番,这是完全没有必要的。”危昭德见陛下话锋一转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不禁急了,“陛下,我们燕云怎么能使用金人的制钱?”
陈枭笑道:“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是抵触这制钱所代表的意义吗?我倒不认为这是个问题。百姓只会在乎生活的好不好,可不会在乎这制钱究竟是谁铸的!金国都被我们打败了,又何必去在乎这制钱的身份!官方的责任便是尽量给老百姓方便,能方便就不要折腾!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就不用去费神了!”
众人均感到陛下所言十分在理,花荣冲危昭德道:“大哥的话都听见了吗?堂堂燕云战将,干什么怎么心胸狭隘!”危昭德被顶头上司一番训斥,郁闷不已。
就在这时,几个卫士押着一个衣着华丽的肥硕中年人进来了。领头的卫士朝陈枭抱拳道:“陛下,金国知府阿济格带到。”
阿济格听到卫士的称呼才知道站在上首那个气势逼人的年轻人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燕云皇帝,不由得心中惶惧,两腿一软便跪倒在地,哆哆嗦嗦地道:“陛,陛下,饶,饶命啊!”
陈枭见笑问道:“我为什么要饶你的命?”
阿济格登时面无人色了,身体直打摆子,结结巴巴地道:“小,小,小,小人,小人从来不敢与陛下为敌,小人,小人本来是要逃出城去的,却被阿哈丹那个混蛋给堵回来了!……”说到这里,心中不由得对阿哈丹升起了无限怨气,随即想到自己当前的处境,又无限恐惧起来,一个劲地叩头求饶,只说他是个苦命人,从来不曾想要与大燕云为敌,也不曾危害过大燕云,求大燕云陛下饶了他一条狗命。
完颜青凤见他如此丑态,大为恼火,喝道:“阿济格,你你给我闭嘴!女真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尽了!”
阿济格吓得一个哆嗦,循声望去这才注意到柳眉倒竖怒容满面的完颜青凤,惊叫道:“大王!!”
完颜青凤喝道:“你还认得我吗?你这么贪生怕死根本就不配做女真人!你越想活命,我就偏不让你活命!”说着便拔出弯刀大步上前。阿济格吓得面无人色屎尿齐流,完颜青凤一刀过去便斩下了他那颗圆滚滚的头颅,咕噜噜滚到地上,鲜血瞬间洒了一地。韩企先瞪眼眼睛,一脸惊骇之色,他没想到这位完颜娘娘,竟然如此彪悍,随即不由得想:‘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完颜娘娘真是比传说还要厉害得多!’随即又想:‘完颜娘娘原本是金国的朱雀大王,陛下说不定会令完颜娘娘坐镇北疆,我可得小心在意才行,切不可触怒了完颜娘娘!’
陈枭命人将阿济格的尸体拖下去,随即朝完颜青凤投去一个微笑,完颜青凤则白了陈枭一眼,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陈枭扫视了众将一眼,道:“大定府拿下了,接下来便是松山馆。”随即对花荣道:“花荣,留下两千人马帮助韩企先守卫大定府。”花荣抱拳应诺。陈枭又对韩企先道:“城中的民军不用遣散,由你负责统领。大定府的安危我就交给你了。”韩企先躬身应诺。陈枭对众将道:“其余众将随我立刻北进,兵发松山馆!”众将一起应诺。
目前,韩世忠和干不离完颜宗辅正在松山对峙难分胜负,而松山馆在松山东北百余里,如果陈枭一举夺取了松山馆,那么干不离和完颜宗辅就成为瓮中之鳖了。
当天,陈枭便率领大军继续北进。
松山下,干不离和完颜宗辅率领的大军又和燕云军大战了一场,不分胜负各自退兵。
干不离完颜宗辅一回到大帐,亲兵就来禀报:“大帅,监军,阿哈丹来了!”干不离和完颜宗辅均流露出诧异之色。完颜宗辅奇怪地道:“阿哈丹不守卫大定府,跑来我们这里干什么?”干不离冲亲兵道:“叫他过来!”亲兵应诺一声,奔了下去,片刻之后便领着狼狈不堪的阿哈丹进来了大帐。
干不离和完颜宗辅看见阿哈丹这样一副模样大为震惊,阿哈丹扑通一声跪下,悲声道:“大帅,大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们了!”干不离急声问道:“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大帅,大人,大定府失守了!”
干不离和完颜宗辅完全没有料到这一点,闻言之下大为震惊,完颜宗辅难以置信地道:“这怎么可能?燕云军怎么会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