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钦宗点了点头,对张浚道:“就有劳丞相坐镇东方以防备伪帝!”张浚抱拳道:“微臣领命。”随即抬起头来道:“陛下,微臣还有一个建议。不如选派一位忠勇且机敏的大臣做为使者出使汴梁。一来故意向燕王示弱,以尽可能地拖延其出兵的时间;二来也打听燕云内部的情况,也好让我们能够针对性的采取措施。”
徽钦二帝觉得张浚这个办法很好,不由的点了点头,宋钦宗看向张浚,道:“计策是个好计策,可是谁人能够当此重任呢?”
张浚道:“宗泽大人忠勇可嘉,又足智多谋熟悉汴梁情况,不如就请宗泽大人走这一趟吧!”
徽钦二帝也感觉十分合适,不由的点了点头。
宗泽,原本是宋朝南京留守,后来中原沦丧,宗泽率军与金军血战不屈,不久之后夺回汴梁,终于因为赵构无心收复中原,宗泽独木难支,不得不放弃了汴梁含恨而走。之后赵构任命宗泽为广南西路镇抚使出镇广西,直到徽钦二帝复出,宗泽率领整个广西向二帝宣誓效忠。如今宗泽依旧在广西,这时张浚想起了他来。
视线转回到汴梁。
几场瑞雪过后,整个中原大地就好似盖上了厚厚的棉花一般,白茫茫一片,一眼望不到尽头;山石竹木全都银装素裹,北风吹来,千朵万朵玉花漫天飞舞。天气是十分寒冷的,可是汴梁的气氛却是无比热闹的,街道上的行人摩肩接踵,两旁尽是贩卖年货的商贩在卖力的吆喝;大红灯笼挂满了街巷,挂满了城墙,火红一片,人置身其中,只有火热的感觉,完全感受不到严冬的寒意;孩童们追逐打闹,欢笑声穿过大街,穿过小巷,在城市各处响起;各处戏台上正在表演各种节目,观众的叫好声此起彼伏,还有司马家的招亲擂台,更是格外热闹,真可说得上是人山人海啊!
此时,在燕王府书房,陈枭正与刚刚抵达的几个兄弟说话,大家有好久不见了,都非常激动,只感到有无数的话要说似的。
鲁智深大声道:“大哥,则平定南方之战,洒家可要做先锋!”其他几人也都嚷嚷起来。鲁智深牛眼睛一瞪,没好气地道:“都叫什么?你们的jūn_duì 又不在南边,凭什么跟洒家抢!”众人郁闷不已,纷纷看向陈枭,李逵央求道:“大哥,你就把俺调到南边来吧,北边现在又没什么鸟事,俺浑身都闲出虱子来了!”
陈枭没好气地道:“jūn_duì 调动又不是儿戏,不能说调动就调动!”
李逵郁闷不已,突然指着鲁智深道:“大哥,你就把俺铁牛和和尚调一个个吧,和尚能干的事,俺铁牛同样能干!”鲁智深眼睛一瞪,“放屁!洒家能做的事情,可不是你铁牛能做的来的!再说了,俺凭什么和你调个?”李逵撇了撇嘴,没好气地道:“和尚你太不够兄弟了!就这么点小事都要跟俺争!”鲁智深脸红脖子粗地嚷道:“别的事情都好说,这件事情没得商量!”李逵小声嘀咕道:“你不跟俺换,俺到时候自个儿来就是!”
陈枭没好气地道:“铁牛,你不要胡作非为!我燕云军法无情,擅离职守是重罪,你不要以身试法!你要真敢那么干,做哥哥的是不会讲情面的!”
李逵咧嘴一笑,道:“大哥你几个什么劲啊?俺铁牛不过是说说而已,又不是真的要那么干!俺铁牛可不想蹲黑牢呢,没酒喝没肉吃的岂不是要把人给活活憋死!”
众人笑了笑,陈枭道:“你知道就好!”随即扫视了众人一眼,笑道:“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都回家去陪老婆吧!想必众位弟妹都已经望眼欲穿了!”众人笑了起来,眼中都不由的流露出温柔的神情来。李逵郁闷地道:“俺没有老婆,俺最可怜了!”众人哈哈大笑。李逵嚷嚷道:“俺到樊楼喝酒去!和尚,你去不去?”
鲁智深十分心动,便要答应,可是陈枭却先一步拦住道:“我和和尚还有事情要说,你自己去喝酒吧!记住了,喝酒归喝酒,可不许发酒疯,否则我可饶不了你!”李逵咧嘴一笑,“放心吧大哥,俺铁牛是最老实的!”陈枭翻了翻白眼。
众人纷纷朝陈枭告辞,离去了,书房里就只剩下了陈枭和鲁智深。
陈枭看了一眼鲁智深,问道:“和尚还记得当年的翠莲姑娘吗?”
鲁智深一愣,眼中闪过一丝伤心之色,随即大笑道:“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洒家早就忘记了!”
陈枭拍了拍鲁智深的肩膀,感叹道:“想要忘记哪里是那么容易的啊!就算不是刻骨铭心,也一定是魂牵梦绕!每当午夜梦回之时,难道你就没有梦见过那位翠莲姑娘?做哥哥的是过来人,知道你的心中一直放不下那位翠莲姑娘!你最后之所以去当和尚,恐怕与此也是有关系的!”
鲁智深生性豪迈,听兄长道出了心中所想,也就不隐瞒了,叹了口气,道:“洒家配不上她!洒家只希望她能一辈子安安乐乐地过活就心满意足了!”突然抬手扇了自己一个耳光,气愤地道:“洒家是个窝囊废!当时明明喜欢她,却不敢说出来!洒家现在后悔得肠子都青了,可是已经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