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常急声道:“敌军显然准备充分,如此强攻只能事白白增加伤亡,应当另想办法!”完颜杲真正有些不知所措,听到这话,连忙问道:“你有什么好办法?”
韩常指着城门道:“不如将所有的火药都集中起来用在城门方向,一举炸垮城门,或许还能反败为胜!就算不能反败为胜,也可将被困的部队救援出来!”完颜杲深以为然,当即令火药兵将所有火药都集中到城门下炸垮城门。火药兵接到命令,立刻行动,推着十几辆火药车便朝城门口冲去。
就在此时,完颜杲等人突然听见瓮城中安静了下来,随即发现瓮城中的己方兵马还有许多人在,可是周围的燕云军却已经停止了攻击。正感到不解之时,内城门铁闸突然升起,悍将杨再兴率领两千玄甲军奔涌而出,猛地撞入金军中间!
瓮城中的金军将士已经被打得焦头烂额,魂飞魄散了,这时骤然遭到玄甲军的迅猛冲杀,登时被冲得七零八落四处乱奔,根本就无人敢去同玄甲军厮杀!
杨再兴率领玄甲军一举冲开金军穿过瓮城,就在这时外城门的铁闸也升了起来,杨再兴率领玄甲军冲出外城门,撞入吊桥上的金军丛中,铁蹄冲撞,寒光闪闪,金军将士被杀得尸积血飞,纷纷落入两旁的护城河中。杨再兴率领玄甲军一举冲过护城河,在金军千军万马中间奔驰冲杀,无人可挡!
完颜杲恼火异常,指挥各军围攻,然而杨再兴率领的玄甲军便如同一柄无比锋锐的匕首一般一举洞穿了金军的包围,朝北边扬尘而去。完颜杲见此情景,只能放弃围歼他们,令各军退回原来位置继续猛攻城墙。
就在这时,一名火药军的军官奔到完颜杲面前,急声禀报道:“大王,燕云军升起了吊桥,我们无法接近城门!”
完颜杲等人吃了一惊,连忙朝城门看去,赫然看见原本放下的吊桥竟然已经升起了!完颜杲等人突然恍然大悟,完颜杲怒声骂道:“可恶的燕云人!”韩常皱眉道:“刚才玄甲军出来突袭,根本目的就是为了将我们在吊桥上的jūn_duì 清理掉他们好升起吊桥!他们料到我们打算用火药轰开城门!”
吊桥已然升起,完颜杲炸开城门的意图便无法实现了,只能继续猛攻城墙,而陷在瓮城中的金军将士则在四面八方的不断攻击之下不断死去,惨叫声此起彼伏响成一片,极大地打击城外金军将士的士气。韩常等人眼见情况不利,再打下去只是白白牺牲,便建议完颜杲收兵回营,然而完颜杲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不仅不采纳众将的建议,反而将众将狠狠地训斥了一番,众将便不敢再做声了。
瓮城内的惨叫声渐渐地微弱下去,而城外猛攻城墙的金军将士则前仆后继死伤惨重,却依旧没有取得任何进展。也难怪,金军战力虽强,可是在城高河阔的城墙面前,又没有合适的攻城器械,单凭简陋的云梯和绳索怎么可能攻得下燕云精锐把守的城墙啊!
就在这时,韩常突然指着后方的军营,满脸惊恐地叫道:“你们看!”
众人见状,连忙转身看去,全都大惊失色!只见远处的夜空火红一片,十余里联营居然变成了一片汹涌可怕的火海。完颜杲眉头一拧,禁不住叫道:“不好!一定是燕云军乘我们我们攻打城池之机,突袭了营垒!所有兵马,立刻回援!”
金军停止了攻城,朝营地赶去。此时,翁城里的几万金军将士已经死伤殆尽了。前后两座城门的铁闸猛然升起,吊桥也放了下来。瓮城中侥幸没死的几千金军见状,就仿佛在绝望中看见了一根救命稻草,无法言喻的惊喜涌上心头,争先恐后纷纷朝外城门奔去。突然,身后传来轰隆隆的巨响。金军将士心头一惊,回头看去,赫然看见燕云悍将花荣率领无数兵马冲进了瓮城。
金军将士大惊失色,慌忙奔逃,却在燕云军不断射来的箭雨下不断摔倒在地,惨叫声此起彼伏。燕云军赶上去,一轮猛杀,残存的金军便死得干干净净了。
数万燕云军以及十几万民军在花荣的率领下冲出城池,猛攻正在撤退的金军,十几万人马满山遍野疯狂猛攻,所有的民军受气氛感染,也都也都热血汹涌澎湃,发出如同野兽攻击猎物的嘶吼声,惊心动魄!金军先是在攻击城防时耗尽了锐气,后来看见营垒被袭,烈焰冲天,不由的心慌意乱不知所措,此刻眼见燕云军来势汹汹,十几万大军满山遍野,都不由得心惊胆战!双方一接战,后卫线便被撕了个七零八落,溃兵向后奔逃,结果便如同多米诺骨牌效应一般,溃逃的景象迅速蔓延到了全军!而燕云军则杀得更加起劲了,兴奋地怒吼嚎叫拼命向前冲杀,那些民军,虽然在惨烈的战斗中没有多少作用,然而在这个时候却发挥出了不小的作用!黑夜之中,在金军看来,便以为真的是十几万燕云军,不由的心惊胆战!
完颜杲眼见兵败如山倒,又急又怒,然而事已至此,就是再急再怒也没有任何用处了。完颜杲毕竟是一代名将,很快就冷静了下来,迅速对眼前的局势做了一个判断,急令所有亲兵下去传令,令各部退到顺州去!
就在这时,一支十几万人规模的兵马从烈烈燃烧的军营方向过来,对正在败退的金国大军发起猛攻,一马当先、手下无一合之将的那位悍将,赫然便是陈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