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克率领一千精锐悄悄地来到了东北墙角下,朝上面看了一眼,只见城墙上静悄悄的,虽然点了一支火把,不过却是光线昏暗。哈克朝身边几人打了个手势,那几人立刻解下身上的锁钩,把钢钩掉下来,甩了甩,然后奋力朝墙头甩去,钢钩带着绳索呼地飞上墙头,啪啪啪几声轻响。墙下众人摒住呼吸侧耳倾听,见城墙上没有动静,刚才甩出锁钩的那几个人开始缓缓地往下拉绳索,随即感觉锁钩挂住了城墙,拽不动了。几个人小声对哈克道:“可以了。”
哈克打了个手势,军士们当即鱼贯顺着绳索往墙头攀登。哈克站在下面抬头看着,眼见最上面的几个士兵快要登上城墙了。
叮叮当当叮叮当当……突然之间铃铛之声大做,在这寂静的夜色中显得格外刺耳,原来城墙上都被燕云军布置了一条绳索,绳索连接着铃铛,正在偷爬城墙的吐蕃军触动了绳索,绳索连接的铃铛便立刻大响起来。
哈克等人大吃一惊,随即之间墙头上火光涌动,接着就看见无数燕云军出现在上方。哈克知道不好,急声叫道:“退!快退!”众人立刻撤退,那几个还挂在半空中的吐蕃士兵则慌忙往下滑坠。
放箭!城墙上有人大喝,紧接着箭如雨下,正在逃跑的吐蕃军纷纷中箭倒地,惨叫声响成一片,哈克也中了一箭,好在只射中了手臂。
赞卜太听到东南角的嘈杂声,不禁皱起眉头,因为那动静与他预料期望的动静完全不一样,情况似乎不对。
片刻之后,就看见哈克等人十分狼狈地奔了回来,赞卜太没好气地问道:“你们失手了?”哈克大为羞惭,而赞卜太旁边的桑坤却是一脸幸灾乐祸的神情。哈克右手扶着受了伤的左臂,对赞卜太道:“他们在城墙上到处布置了铃铛陷阱,我们的人没发觉,在攀登城墙的时候触碰到了那些东西,结果,结果就暴露了!”随即跪下请罪道:“请大将军治罪!”
赞卜太皱了皱眉头,“算了,这也不能算是你的罪过,起来吧。”
“些大将军!”
赞卜太看了一眼前方的城池,哼了一声,“我就不相信我几十万大军会拿不下这小小一座城池!”
第二天一早,城外吼声如雷,吐蕃军再一次强攻城池,攻势比前一天更加猛烈,而且是从西、北、南三个方向同时猛攻,吐蕃人似乎是志在必得了。然而整整一天下来,吐蕃军却依然没能攻入城中,而且比昨天损失更大,吐蕃军将士都不禁有些气馁,只觉得这样的打法就如同是拿脑袋去撞墙一般。
赞卜太束手无策懊丧非常,这时朵桑建议道:“大将军,我们可以抓一些汉人百姓来,驱赶他们为前驱攻城。那燕云军沽名钓誉,素来以汉人的保护者自居,定会开城放那些百姓进去,如此一来,我们便乘机涌入城中,不怕打不垮燕云军!”
众人眼睛大亮,赞卜太赞赏道:“好计谋!好计谋啊!……”
哈克却道:“这只是朵桑自己猜的,若是燕云军就是不打开城门呢?咱们岂不是又白白忙活了一场?”
赞卜太又皱起了眉头,他觉得哈克说的是很有可能的,若是换做是他防守城池的话,是绝对不会为了几个百姓而打开城门的,这样看来,只怕这条计策并不可行啊!朵桑笑道:“我断定燕云军必会中计!退一万步说燕云军如果真的不开城门不管他们汉人百姓的死活,那么咱们就在他们面前慢慢砍杀那些百姓,燕云军的将士就算是钢铁铸就的也肯定会军心动摇,那时我们成绩猛攻,燕云军定然抵挡不住,可一战而下!”
赞卜太兴奋地点头道:“好好好,朵桑说得好!朵桑,你,赶紧带人去周围尽可能多地把汉人百姓抓来!”“是!”
随即近万吐蕃军离开军营分作数队四面去搜捕汉人百姓;这时虽然大部分汉人百姓已经听从燕云军警告逃入了附近的山中,可是依旧有许多百姓恋栈家园不愿离开,结果被如狼似虎的吐蕃军给得住了,呼儿唤娘的哭喊声在十里八乡回荡,到处都是凄惨的景象。
史进接到斥候急报,说有吐蕃军在祸害周围的乡亲,想都没想,便留下宣赞守城,自己率领两千战骑出城去了。在附近的乡间游走截击,鏖战七场,杀了两千多吐蕃军,救下了五千多老百姓,然而却依旧有数以万计的百姓被吐蕃军抓去了军营。史进两千战骑救不了他们,只能暂时回入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