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云渺点了点头,“正在客栈里休息呢。”
陈枭道:“住客栈干什么,住我家就是了。”
柴云渺抿嘴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要说我们在你家白吃白喝。”陈枭呵呵一笑,“有什么关系呢?就是养你们一辈子也没关系!”
柴云渺微红着娇颜看着陈枭,美眸中荡漾着一些莫名的味道。很快,柴云渺的神情恢复了正常,捋了捋鬓角的秀发,说道:“我听说朝廷的监军和八州知府就快要到了。”
陈枭点了点头,看了柴云渺一眼,调侃似的问道:“你不会又想劝我造反吧?”
柴云渺有些气恼地道:“我就不明白了,你有这么强的实力,如今又有了根据之地,干什么要看人脸色呢?居然甘心将你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交给那个腐朽的朝廷和昏庸的皇帝!”
陈枭笑而不语。
柴云渺见陈枭不说话,气得一跺金莲,“你这个人真是的!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陈枭含情脉脉地看着柴云渺,“我是怎么想的,你难道还不知道吗?”柴云渺愣了愣,娇颜唰的一下绯红了,羞恼地瞪了陈枭一眼,“你混蛋!”随即就转身跑掉了。
陈枭得意地呵呵一笑,拍了拍脸颊,自嘲似的嘀咕道:“我真是越来越坏了!”
当天傍晚的时候,陈枭回到府邸,一回来就听说,柴云渺完全无视潘金莲的权威,硬是住进了西厢房,把潘金莲气得要死。陈枭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不明白这两个女人怎么就好像天生的冤家似的呢?
数日之后,朝廷选派的官员到了。出乎陈枭预料的是,那位监军大人,竟然就是之前接替他的阳谷县县令,薛东蟠,那个一直以来怀疑并且调查他的清官。一见到这个人,陈枭不由的非常头疼。
陈枭在大厅里宴请了众官员,酒席上觥筹交错,讲的都是些场面上的废话。
酒宴过后,陈枭召集了自己的兄弟和亲信,商讨了很久。
第二天一早,干瘦干练的薛东蟠便来拜见陈枭。见到陈枭,薛东蟠行了一礼,然后开门见山地道:“下官身为监军,受陛下所托,责任重大,还请大将军配合下官!”陈枭点了点头,“这是当然。”
薛东蟠道:“下官昨天查了账本,发现各地府库的钱财居然少得可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陈枭道:“之前辽军大举入侵,我军与敌军鏖战,虽然最终取胜,不过军民及财产损失极大,各地府库的钱财都充作军费或者用来抚恤百姓及城市的恢复建设了。薛大人应该看到了上京的繁华,没有这些钱财的大量投入,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薛东蟠点了点头,“大将军的做法也在情理之中,可是不合规矩。希望大将军能够尽快将具体的账目开销交给下官,好让下官核对后报给朝廷。”
陈枭对钱乐天道:“去书房,把账目取来。”
钱乐天应了一声,离开了大厅,片刻之后取来了一叠厚厚的账目。陈枭指着薛东蟠道:“把账目交给薛大人,让薛大人去核对。”钱乐天于是转身将账目交给了薛东蟠。薛东蟠大概看了一眼,朝陈枭微微一颔首,“多谢大将军配合。下官告辞。下官若有疑问,会再来请教大将军。”陈枭微笑着点了点头。薛东蟠捧着那一叠账目离去了。
钱乐天对陈枭道:“此人非常精明,昨天晚上他在茶楼里喝茶,貌似喝茶,其实是在打听我们的情况。”
陈枭道:“这个人不简单,必须小心应对。”随即气恼地道:“真他妈的麻烦啊!”
过了没几天,薛东蟠又来找陈枭,希望看看jūn_duì 的花名册。陈枭将早已准备好的花名册交给了他。薛东蟠带着花名册回去后,却并没有仔细查看花名册,而是派身边的亲信去秘密了解各处军营军粮的供应情况。这件事很快被陈枭发现了,当即采取应对措施,薛东蟠并未能获得任何证据。
随后的日子里,类似这样的暗中较量不断上演,陈枭方面全都绷紧了神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薛东蟠虽然没有获得什么证据,不过却掌握到越来越多的信息。
与此同时,陈枭通过贿赂及拉拢等手段,把朝廷派来的那八个知府拉了一半过去,剩下的那一半也基本上在他的掌握和控制之下,唯独就是那个薛东蟠非常麻烦。这件事暂时没有什么好办法处理,只能各方面都小心防备。
这天中午,陈枭接到了皇帝的诏书,令他于皇帝生辰之前赶到京城述职。陈枭也没有怀疑其它,让林冲代理军务,让钱乐天负责政务,并且叮嘱众人务必要小心谨慎。当天晚上,陈枭与潘金莲她们缠绵了一整晚,第二天一早,便踏上了前往京城的官道。三百隐杀几十个女卫士及史文恭随行,扈三娘也随行在侧,她要照顾陈枭的起居。
陈枭他们离开之后,薛东蟠进一步加紧对陈枭方面的调查。而在留守府内也出现了问题,潘金莲因为柴云渺频频挑战她在后院的权威,两个人的关系弄得非常紧张,几乎到了剑拔弩张的程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