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自己向她的剑尖倒去,心都凉了,这次死定了。更新快无-弹-窗纯-文-字\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金光一闪,“咣”的一声,打开了那女子的剑,并且震脱了手,宝剑钉在了地上。一道白影飞身而至,我倒在一个熟悉而温暖的怀抱里。
“你又惹什么事了?”叶一带责备的问。
“我没惹事,是她说我偷了她的荷包!”我偏着嘴说,委屈得不行。瞥眼看见刚才打开那女子的剑的,竟然是颗金子。
叶一皱了下眉说:“姑娘,天下相似物品何其多,我们与姑娘素未谋面,何以偷得姑娘物品?”
“这只‘孔雀南飞’珍珠刺绣本就是世间少有,而且还有金线绣的我名字灵浠的浠字。”
“那么说,写上你名字的东西都是你的吗?我在你身上挑上我的名字,你也是我的咯?”叶一不紧不慢的说。
她脸上一红,小手紧紧的握成拳头,但她不敢贸然出手,也许是刚才被叶一用金子把宝剑震脱了手威慑到了。她说:“那是御赐之物,你们用得起吗?”
“既然是御赐之物,你为何不好好保管?丢失了就冤枉别人偷去的?你讲不讲道理了?还有没有王法了?”我忍不住大声地说,实在是太憋屈了。
她脸上一阵红晕,仍不服输地抬起头还想辩驳,却变成一脸的惊愕:“追风马!”说完不再理会我们,直奔叶一身后的白马。伸手就去拉缰绳,白马突然的长嘶一声,前蹄高高的踏起,似是不让她牵缰绳一样,吓得她倒退了几步。阴墓阳宅7
人群又向后退开几步,让出更大的圈子,叶一也拉着我退了几步,把我护于身后。
“你们这两贼子不仅偷了我的荷包,还偷了我的追风马!”她咬牙切齿地说。
“怎么?这马身上也刻了个浠字?”叶一玩味地说。
“哼,这马鞍是我康王府之物,上面还有康王府的家徽,你还想抵赖?”
康王府?莫非她是康亲王夏候康的独女夏候灵浠郡主?
“既然姑娘说这是你的马,大可牵走。”叶一无所谓地说。
我不解地看着他,他似乎真的不在意,拉起我又再退后几步,做个请的手势。
夏候灵浠冷哼一声说:“算你识相。”接着快如闪电的出手拉着缰绳,飞身上马。白马被拉着缰绳而无法蹬起前蹄,不过人上了马背又不一样了,它长嘶一声,再一次蹬起前蹄,她紧紧的扯着缰绳,白马见没把人甩下来,前蹄一着地,又蹬起后蹄,这次扯缰绳也没用了,吓得她面如土色,紧紧的抱着马脖子。
白马踢前蹄蹬后蹄的来回几次,硬是把夏候灵浠甩了下来,好在她功夫底子不错,在空中翻身,免强的落地站稳,不过脸色煞白煞白的,喘好一会儿气才喘均。
我为她暗暗捏了把汗,毕竟无怨无仇,也不想她受伤。叶一倒是像事不关已的一样,牵着我的手走了几步,我才发现,他刚才开始牵着我的手到现在也没有放开,走开几步后,他吹响一声哨子,白马飞奔过来,他亲昵地摸摸马头,白马也亲昵地蹭蹭他的手,看他们的样子像是情人间的亲昵的一样。
看那白马可爱状,我也忍不住伸手去抚摸马头,它也蹭蹭我的手,哇塞,真的是太可爱了。
叶一抬起头看了眼夏候灵浠淡淡地说:“你还敢说这是你的马吗?”
夏候灵浠脸上一阵红一阵绿,突然地,她拨起钉在地上的宝剑,娇喝一声,提着剑怒气汹汹地冲过来。
叶一不慌不忙,拉着我的手向后一带,我领悟的退开几步。他右脚向后错开半步微微屈膝一蹬,人已经向前迎着夏候灵浠的剑飞去,我的心刹时间提到嗓子眼。
但见叶一在空中右手向剑身挥出一掌,剑被无形的掌风荡开,擦着左边过去了,连衣服都没沾到,他所使的掌法正是那夜与官生对打的掌法。她见一招未得手,反手向他腰劈来,他左掌击向剑刃,右掌拍到她的肩上,显然的,他手下留了情。空中交手一招便分出胜负,就像当时我和叶一的对擂一样,一出手便分出胜负,这样,我的心才回到肚子里。阴墓阳宅7
两人分别落地,夏候灵浠踉跄了一步,可马上又提剑冲向叶一使一招“残云风卷”,剑舞得像风一样带出一股剑风。我大吃一惊,这是极精堪极狠辣的剑式。叶一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不屑的笑意,暗暗运气至手掌,掌风直逼剑风,瞬间剑风飘散于无形,他,毫发无损。她一咬银牙,再使一招“小楼听雨”的剑式,剑化作星星点点的刺向他,他依然淡定的左右则身闪几下,再突然的出掌,掌风翻飞,强劲的掌风竟把星星点点的剑气包裹起来,到最后剑光消失,只剩下她伸直的手握着伸直的剑,仔细点看便发现她那只手在颤抖,在掌风的胁迫下完全失去力气,叶一再次对她手下留情了,要不然那掌风可轻易地废了她的右手。
夏候灵浠垂下右手,左手扶着右手手腕,免强的镇住颤抖,她骇然地说:“你,你竟然会‘八步追魂掌’?”
嗯,她懂得挺多的,光凭她刚才的两招剑式就知,没有三五年是练不出这样的剑式,而叶一使的掌法我也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她居然道出。
叶一气定神闲的站在中间,他淡淡地说:“知道就好。”然后走近我,向我使个眼使,我顿时明白,把那个“孔雀南飞”的荷包拿出来给他。
他接过荷包,走到她前面,放到她手上说:“这是我在城郊捡到的,既然是你的物品,现在就归还于你。”说完唤来白马,带着我翻身上马,回客栈。
路上我一言不发,回到总统套房的园子,他打发人把晚饭送进园子,就要帮我查看伤口,刚才我和夏候灵浠打斗他是看见了,那么大的动作,不牵扯伤口才怪。
“不用了,没有大碍。”我别扭地说,忍住了伤口的隐隐作痛。
他眉一挑:“嗯?”我垂下眼帘,遮挡着所有的情绪,不理会他的疑惑,转身向房间走去。
手臂被轻轻的牵扯住,叶一强而有力的手轻的挽住我的手臂,不用力却让我无法前行一步。
“怎么回事?闹什么脾气?”他的语气很不悦,一反一直以来的和颜悦色。
“……”我咬着唇一言不发。
“坐下。”他带着命令的口吻,指着那椅子说,他自己则坐了在这边的椅子,拿起杯子用杯盖拨了下,优雅地吹了吹,呷了口茶,才抬起头看我,见我没有动又说:“坐下,给我说说怎么回事,闹什么别扭,我对猜心事没兴趣。”语气威严中带点庸懒,像极了在现代我们审犯,带着极强的胁迫感。
在现代审犯时就是带着这种胁迫感的,特别对那些小偷小摸,金额不足入罪也只关个十五天,要是态度恶劣我就给他一顿暴打,比关十五天要痛快得多,叶一他,应该不会对我暴打吧。
“嗯?”他放下杯子,看着我。
我“嗖”的一声极快地坐了在椅子上,一边痛恨自己的没骨气,又一边惧怕他的那种胁迫的气场,被夏组队责骂时都没有半丁点儿惧怕的我现在只能俯首称臣了。
“我,我……”我吱吾着,最后深吸一口气镇定一下才说:“你那时为什么不用‘八步追魂掌’一招击败我?”
“那时?”他不解。
“我和你在现代决斗的时候。”
“我不也是一招击败了你么?”
我哑口无言,回想起来,确实是一招就分出了胜负。
“你是觉得‘八步追魂掌’比泰拳厉害,你输在泰拳上而那什么灵浠是被八步追魂掌打败的,你不服气是不?”他边说边站了起来走近我,俯下身,脸停在距离我咫尺内。
“你不是看过我的资料吗?泰拳才是我最擅长的武术,你忘了吗?”他的声音变得十分的盅惑,还带点沙哑,脸再向我靠近了一些,他的鼻尖与我和鼻尖只有半指距离,我嗅到他男人独有的气息,清晰地看到倒影在他双眼中的我脸上的红晕,他温热的鼻息轻轻的喷哂在我脸上。
这就样的动作停着,好像才过了几秒,又好像过了一个世纪这么久,仿佛时间静止在这一刻似的。不知是过了多久,还是才一瞬间,他的嘴动了下,像是咬紧了牙一样,霍地站直了腰,转过身去,背对着我。
沉默了一会,他像极力的克制着什么似的,才用沙哑的声音说:“这掌法很少用,是上次和官生打的时候,越用越顺手,才用的。”
我脸上发烫得很,只应了声“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