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这个东西也没有什么理性,本能本来就驱动着它的动作。别说心口上插着一把灵性十足的桃木剑了,光是带着灵血、童子尿、朱砂的子弹打在脑袋上,甚至我不排除子弹‘拍’碎了我的符箓后,夹裹着符纸都堆积在脑袋的枪眼伤口上。
所以,下一刻我连折身去拽回桃木剑的勇气都没有,从地上翻滚而起拔腿就跑。
慌乱中我逃的方向正巧是来时张鹿所在的那一面,我连回头看都不回头,对张鹿摆着手喊着:“跑啊!等着当把自己当菜送上去吗?”
我估摸着,张鹿也好,还是远处提着望远镜看着我的那个连长同志也罢,估摸着他们都没有见过我这样的‘高人’吧?要面子不如要命,这时候上去死磕肯定来不及的,那惊鸿的一瞥,我看到大块头心口、额头上都翻滚出轰烈的黑烟,那是大量的煞气、尸气的混合物。对人类来说是大杀器一样的东西。
一边夺命的狂奔,我一边在背包里寻找符箓,希望可以找到一些之前备用的符箓来救命。
可很明显,事与愿违,我这包裹里的符箓都是一些镇魂、镇尸、驱邪之类的辅助性符箓,杀伤性的一张都没有。早知道我就让叶一给我在背包里备上两张天雷啊、齑风符这类的攻击性符箓好了,妈的,后悔自己总是标榜好人。
眼看着接近jūn_duì 的地方了,我扯开嗓子的喊叫着:“重机枪呢?火炮呢?反坦克的导弹呢,还愣着干嘛赶紧照身上扔啊!”我一口气能把自己想到的、觉得牛、逼的武器都说出来了,亏得还记得自己是个华夏人,不然照着电影里的我铁定会喊出来叫空中支援之类的二百五的声音。
随着我声音的落下,那个连长从掩体后面叫士兵抬出一台重机枪来。长这么大我可算见到大家伙了!
还没来得及看个仔细,就听到那连长用带着浓郁的地方口音对我喊道:“赶紧躲开!”
我瞪着眼睛看到那个驾着机枪的连长,几乎在喊叫的瞬间就扣动了扳机。
“我你大爷啊!”眼瞅着我就要成为这种重火力下面的第一个牺牲品,一直跑在我稍微落下半步距离张鹿猛地把我扑开。
紧接着,我还没来得及骂人,耳边就听到如同‘马雷子’一样的声音。
砰砰砰砰……
那种一分钟可以打出去几千发子弹的重机枪,喷出可以又粗又长的火舌,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打在了铁尸的身上。
“小心我的桃木剑啊!”要不是张鹿压着我,我几乎是要跳起来了。
这时候的张鹿半抱着我从地面上滚出去五六米的距离,脱离了重机枪火舌的最小射击半径。
巨大的‘爆炸’声音,几乎可以刺穿人的耳膜,我就顶着那么大的声音骂道:“疯了!都他吗疯了!我还在前面就开枪,谋杀我啊?”
张鹿咧着嘴,我看到他的头皮部分在出血,他一只手捂住额角,大声对我喊着:“杨哥咱们赶紧跑。”
我眯着眼睛,看到强横的重机枪火力终于让大块头停住了脚步,我和张鹿赶紧跑到路边,彻底脱离开枪火的扫射半径。然后我才摇摇头,指着枪火中依旧活蹦乱跳,被子弹打得向后不停退却的僵尸说:“来不及了,它要是不死。死的就是我们。”
“杨哥!”张鹿捂着脑袋对我大叫一声。
我眯着眼睛,摇摇头,在他关切的目光中,我把双手的中指同时放在嘴里,然后用力的咬下去……
生杀咒!
经历了太多太多之后,生杀咒成为我内心中一道永久不灭的阴影,即便是得到了李斯的传承弥补了生杀咒的缺点,我依旧对这个令我又爱又恨的最强法门深深的忌惮。
左手乾,右手坤,乾坤在手,生死我有。
双手在胸口抱如太极,再也不是用生命作为动力的生杀咒,终于显现出它独特的一面。左手散发着淡淡白光犹如春日阳光温煦暖人,右手滚滚黑色烟雾,犹如掌中地狱。
左掌在上,右掌虚托在下,黑白交替之间,隐隐荡起一条血色的线条,那是我鲜血带出的一条氤氲之线。
这样的举动令张鹿震惊的同时,不由地向后退了好几步。
“只要你是生灵,只要你还‘活着’,就没有什么可以逃脱生杀咒的威力,除非你比我强横几倍!”我眯起眼睛,等待着一个机会,等待着枪声停下的那一刻!
来吧!刀锋入骨不得不战,背水称雄不胜则亡。丫丫呸的,不是你死,还是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