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杆儿就麻杆儿,你嘿嘿什么?”商震没好气地说道。
“你这么能打的人怎么会被叫麻杆儿,你原来很瘦吗?”小簸箕又问。
“当然很瘦了,我叫麻杆儿有什么奇怪的?”商震不以为然。
人的外号可不就是这样吗?叫啥的都有,自己要是觉得别人管自己叫麻杆儿都委屈,那么那外号叫细狗的叫瘦狗的叫二狗子的甚至天津还有叫狗不理的呢,那又跟谁说理去?
“你别没大没小的,叫商震,现在是咱们头儿。”二憨子纠正了小簸箕的说法。
“是,以后我不叫了。”小簸箕听二憨子这么说连忙认错。
什么是头儿?如果按照小簸箕原来当胡子的说法,商震那就是他们的大当家的或者叫大掌柜的,哪有管大当家的叫麻杆儿的呢?
“嗵”的一声,日军又打起一颗照明带来。
此时已是躺在山顶上的商震二憨子小簸箕三个人就看着那颗照明带如同流星一般划过他们的头顶。
毫无疑问,日军依旧在寻找着中国jūn_duì ,或者说在寻找着暗夜里偷袭他们医疗点的人。
一切皆在光明之下,自然无可遁逃,可是日军却没有想到此时有商震他们这么三杀漏网之鱼,却是躺在了附近的这个山上的最高点上,除非日军爬上山顶,否则没有人能发现他们。
可是也就在这颗照明弹再次爆燃开来远处出现光亮的时候,那里便又传来了阵阵的枪声,而这时商震便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商震和你一块下去的那个小子叫啥了的?”小簸箕大模大样的问。
“二成子。”商震应了一声。
商震的感觉不妙那自然也是因为想到了二成子。
远处依旧有枪声,而日军还在不停的打照明弹,这说明了二成子依旧未能摆脱日军的追杀。
这人哪浑身都是铁,又能捻几根钉?本来对二成子充满信心的商震已经担心了起来。
“那小子悬了啊!”这时小簸箕便说道,别看小簸箕岁数小,他那脑瓜子转的可快,他也想到了商震刚才所想的问题。
“没事儿!”唯独二憨子大大咧咧的说,“那小子枪法准着呢!”
“枪法准就打不死?”小簸箕不以为然的说。
小簸箕的话直接让二憨子无语。
商震没有接口,他翻身爬了起来又往那山顶的边缘凑了凑开始向南面张望。
眼见商震如此,小簸箕和二憨子自然也爬了过来。
只是这时日军的照明弹已经弱了,他们看向远方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偏偏在就在这时,远方那枪响的地方,突然就出现了几点火光。
可就在这时,商震便听到一声枪响,其一点火光便晃动了一下。
商震感觉愈发不妙了,那火光应当是火把的光亮,日军居然点火把了!
而刚才有一点火光晃动了一下,那应当是举着火把的日军被二成子给打死了吧。
商震心里正想着呢,他就又听到了那枪声变得紧密了起来,甚至还有“哒哒哒”的日军机关枪的射击声。
二成子你可别死啊,我还想跟你学开枪呢!
已是经历了战争残酷的商震给自己的找了个理由,可是与其说是他给自己找个理由,还不如说他在暗自祈祷二成子没事,给二成子找一个能够活下去的借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