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扛一箱手榴弹上去,商震还真就是这么想的,不管他还是大老笨,扛一箱子手榴弹还累不着他们,更何况那一箱子里也装不了太多的手榴弹。
一听商震说也参加敢死队,那些个新兵便有人走了出来便也去那成排的木头箱子里拿手榴弹了,只是人家掖完了手榴弹却是直接就站到了商震的旁边。
有一个就有第二个,有第二个就有第三个,一时之间,那四十多个新兵中竟然有一大半都摸起了手榴弹往商震身边靠去!
郝瞎子要亲自率敢死队上前面打鬼子去,他手下的那些老兵没有理由不跟着,所以剩下的那除了郝瞎子指定管理剩余人员的一个排长几个老兵,其余的可都是新兵了。
假设新兵有四十一个人,那有三十一个都站到商震身边,那意思是我们也参加敢死队了,那还差那剩下的那十一个人了吗?
于是,那十一个人最终就也参加了敢死队!
如此一来,剩下的那个排长和几个老兵还留在那里干嘛,得了,他们也加入敢死队吧,不过他们所站的位置自然是属于郝瞎子的那一部份。
“哎,哎,哎!这他娘的可不对了啊!”到了这时郝瞎子才寻思过味儿来,敢情那些新兵不是不参加敢死队,而是参加了,可人家参加了却宁可跟在商震后面却也绝不肯和自己站在一起!
如此一来,郝瞎子这个连一百多人已是变得泾渭分明了起来,跟着郝瞎子的那都是老兵,要说其中有新兵那也只是才成万和才虎了,而商震这头却是清一色的新兵。
“我说东北佬,你他娘的行啊——你小子这要是跟我分权啊!”郝瞎子很是意味深长的盯着商震就说。
要说郝瞎子的这个外号可真不是白叫的,他眼角上的那块疤看上去就是份外的疹听!
刚刚有新兵站到自己身旁的时候,商震也有点傻眼,可随即他就想明白为啥新兵要跟着自己了。
这几天,商震净训练新兵了的。
就以商震的个性那哪会说象时下部队的老兵那样打骂新兵,拎个棍子让新兵在前面玩匍匐前进,看谁慢了上去就给一棍子!
商震练兵那从来都是身先士卒的。
新兵们也不傻,谁对他们好他们自然心里有数,上战场那就是免不了死的,可是跟着商震至少他们心里捞了个痛快不是。
他们私下里也都议论过,若是让商震当长官他们跟在商震的屁股后面, 不能说他们就不会死,可至少商震不会拿他们当炮灰用!
所以现在既然必须参加敢死队,那新兵们站在商震的身旁那就是用脚投票的结果!
上了战场那就见生死了,新兵们也明白跟着郝瞎子混那绝混不出好来,那他们又怎么可能再去在乎郝瞎子的感受。
而事实上也是如此,果然,郝瞎子不乐意了,跟商震不乐意了!
这要是换成一般人的思维如果是处于商震的位置上,那肯定是会跟郝瞎子解释的说些好听的话,比如,连长您老人家永远是我老大,我哪能和您分权呢,诸如此类吧。
可商震是谁?商震眼见新兵们的站队和郝瞎子的羞恼他忽然就笑了,然后就对郝瞎子道:“我说连长,我才知道为啥咱们四十军死战不退。”
“你啥意思?”因为新兵不听肯加的而变的羞恼的郝瞎子没听懂。
“因为我听说咱们庞军长和弟兄们那从来都是共甘共苦。”商震又道。
“那是,咱们庞军长——哎!不对!你个东北佬你意思是说老子不和兄弟们那啥呗?”一提到他们的军长,那郝瞎子自然是极尊重的,可是随即他才意识到,商震这是说自己总拿新兵当炮灰,把那些新兵给得罪了啊!
郝瞎子眼见商震拐弯抹角的说自己的不是刚要急眼,可这时商震却幽幽的说道:“夜袭之后,能活着回来几个还不知道呢!”
言下之意,你个郝瞎子这眼急的实在是没必要,或许大家都将是为国捐躯之人,还说什么分权不分权的,这个屁实在是没味儿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