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如今纠结的是,要不要给陶理打电话问清楚这回事。
但是问清楚又能怎样。
陶理的证词没办法作为证据。
如果要讲王爱娣绳之以法,只靠这个是不行的。
她中午吃完饭之后就郁郁寡欢,却说着自己没事,让尹青柏赶紧去学校报道,省得导师催促耽误了实验室的事情。
尹青柏暂时也没有什么更好的主意,只能先去学校。
陶晚回到家后仔细回想有关王爱娣的各种细节,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一世,但一无所获。
她在本子上写下了王爱娣的名字。
试图推理复盘。
王爱娣的作案手段是让身为丈夫的陶理带去过敏源,才会让白挽卿没有防备,也追究不起来。
处处小心不会沾上桃子的陶理,怎么可能会是导致她突发急病的原因呢。
王爱娣这是做了一个很完美的局。
陶晚在本子上画着概念图,笔尖突然一转。
那么王爱娣是怎么得出白挽卿对桃子毛过敏的事情的?
说不定可以在这上面找找关键。
如果能有人证,证实当年王爱娣对白挽卿过敏事情知情,虽然不能算直接证据,但是也是一个很大的突破口了。
陶晚这么想,就又振奋了起来。
王爱娣昨晚被陶晚诈了一下,她心里也不好受。
明明是那么天衣无缝的计划,陶晚是怎么发觉的?
这么多年陶理就像是不敢撕开伤疤一样,很少去想白挽卿的事情了,王爱娣以为这件事就此尘封,如今被陶晚提起,她心慌慌然。
只是她如今的处境实在算不上好。
她现在在娘家住,之前一口一个姐叫她的弟弟如今叫着她的全名对她呼来喝去,还当着她的面说她给全家丢人。
王爱娣在陶家做了这么多年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十指不沾阳春水,现在回到王家,所有家务活全都落在了她身上。
她又不能不干,不然就会被赶出去。
王爱娣手里搓着衣服,她想起陶晚要陶理写遗嘱把遗产全都留给陶晚一个人画,手不自觉得攥紧,眼神中带着狠戾,冷冷泛着杀意。
她要解决掉陶晚,然后再解决陶理。
到时候她的小秋就是唯一的继承人,陶家的所有资产都会是她的!
王爱娣眼珠发红,用力得搓了几下衣服,下了决心。
她绝对不能在这里洗一辈子衣服。
有些事她能做第一次,就能做第二次第三次。
。
陶理在半岛二院养病养得满嘴是疮,陶晚走了之后他更上火了,一下休这么久,厂长的位置肯定是保不住了,回去还不知道会给他一个什么位置。
他得打点打点,看能不能换个厂。
过来照顾他的男护工陶晚给说好了,把同个病房的尹国富一块照顾,拿两份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