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你们等等。”
孙秋雅上前,双手拉着陶晚:“上回的事是我不对,我就是太想融入大家了,我家里就我和我爸两个人,不太会跟长辈和兄弟姐妹相处,这几天我想了又想,明白是我的错,我爸也批评我了。”
陶晚看孙秋雅,完全是在看上辈子的自己。
但孙秋雅比她好的是,她有个好爸爸,虽惯出了大小姐脾气,但是在是非立场上还是会公正地引领孙秋雅走向正途。
想起楼上那个只会搞钱的家伙,陶晚在心里摇了摇头。
孙秋雅道歉如此诚恳,想来是孙局长进行了严格的教育。
“我今天去跟婶子和叔道个歉,我上回那么对婶子说话,真是太没礼数了,还打扰两个叔叔的修养……”
孙秋雅感觉自己在医院这么多年也是白呆了。
“今天还是别了。”
陶晚说完,孙秋雅讶异地看着她。
不是说不生气吗?
陶晚赶紧解释:“刚才来了个重症病号,刚做完开胸,腿从根上截断了一条,他媳妇一直哭,病房里头压抑极了。也是这样,婶子让我们下来透口气的。”
孙秋雅一听不是她的原因,心稍稍放了放:“可是不早点道歉,我过意不去。”
“那等会你把婶子叫出来单独说吧,刚来的叔叔还没脱离危险,咱们做什么都不好。”
孙秋雅比他们三个都大,但发现自己还没有最小的陶晚懂事。
现在病人家属的神经就是紧绷着,任何事件都有可能让其崩了弦。
这些孙秋雅也是明白的:“一会中午你们别买饭了,我跟雪松带了过去。”
“好,我回去跟婶子说。”陶晚递给孙秋雅一个‘放心吧’的表情,表示她会给她说好话的。
孙秋雅感激地紧了紧握着陶晚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