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城的招待所条件极其一般,而且陶晚和尹青柏这样的小青年还不能一块开一间房,需得结婚证明才行。
尹青柏就只在招待所底下的沙发等着陶晚出来,陶晚上去洗了个澡,头发也没擦干就湿漉漉地下来了。
幸亏天气炎热,倒也不怕着凉。
两人就在招待所的大厅里头说话,因为这个招待所离医院近,不少人来人往,尹青柏想偷着拉拉小手都被陶晚拍开。
“我爸说的那个法子,你别介意。”
陶晚从尹青柏刚才的态度上就看出来,尹青柏并不赞同陶理的指教。
“我爸是被闹怕了的,当时罐头厂有个工人工伤,厂里该赔的都赔了,但是那家人好像讹上厂子了似的,不依不饶。”
当时这工人的家属还直接闹到了她们家里,堵在他们家门口,不让陶理上班,也不让陶晚上学,因此陶晚才会知道。
“后来他们就像我爸说的那样,闹到了上边去。现在是什么局势,对于平头百姓,国营厂能吃点亏也不能坏了国家名声,厂子就被那家人牵着鼻子走了,现在厂子里应该每个月还得支付他一笔高额的费用。”
陶理把这个法子教给尹青柏,确实是存着让他用得上的心思的。
虽然换了个位置,但这个方法是有人实践过,并且成功了。
“我没别的意思,”尹青柏这些时日在陶晚的只言片语里也大概了解了陶理的为人,人各有志,尹青柏不去评判,但是也不想被人左右自己的坚持,“但我确实不想那样做。”
那简直就是泼皮无赖。
尹青柏没把后半句说出来,但陶晚也懂。
她道:“那柏哥想到什么好法子了吗?我跟我小舅舅打电话的时候问过他,这种事情不归他管,应该是帮不上忙。如果托关系,这个口我没法跟小舅舅张。”
“不用,这事我自己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