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凡笙在气头上,在客人面前说了别人的坏话,有点尴尬。
白闫鹤却问道:“她跟你们说话了没?”
既然白闫鹤都问了,白凡笙那可是不吐不快:“她们怎么会不来跟我们套近乎呢?姨父都躲着不敢见咱们,她倒有脸来攀亲戚。”
白凡笙还叫陶理一声姨父,可以看出家教。但是真情实感不能骗人,她说起这家人时咬牙切齿。
“她说什么了?”白闫鹤问道。
“上回过年晚晚不是直接从咱们家走的吗?明明是姨父家大半夜把晚晚赶出来的,现在却来替姨父吐苦水,说已经好久没见晚晚,如果晚晚今年还回来,让咱们家别再留宿她了。”
白凡笙想起王爱娣那张脸就生气。
王爱娣说话语气柔柔的,旁的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们家多恶毒多不懂事,才会耽误人家fù_nǚ 见面。
尹青柏却从中听出一个点来。
陶晚去年回来的时候,被赶出了家门。
尹青柏只知道陶晚有个后妈,对她不好,但是具体的陶晚不说,他也从不主动问。
没想到陶家竟然是这么个人家。
白凡笙又看向尹青柏:“尹大哥,你要去看看姨父吗?”
“他不去,他第一回去陶家,理应是晚晚带着过去。”尹青柏没开口,白闫鹤就说道。
不过于情于理,尹青柏确实都不想去。
白闫鹤没说的是,就陶理那个势利眼,尹青柏这个农村出身的穷小子自己去拜访,说不定连门都进不去。
“我回房间了,您和尹大哥聊吧。”白凡笙跟尹青柏没什么话说,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走后,尹青柏问起了去年的事。
“这不该我跟你说的,但是你既然听到了,也没什么好瞒你的。”
白闫鹤说之前,先是叹了口气,十分唏嘘。
“晚晚你看她现在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实际上命苦的很。”
“她妈生病走了,都没过一年,那个继室就进了门。晚晚当时年纪小,被那个后妈哄得团团转,她哪能看出有些人是面慈心苦的。”
白闫鹤越说越难过:“你知道的,晚晚家很是富裕,但越是这样的家庭就越复杂,何况是后妈。当时陶理娶继室的时候我们家也是说了两句的,陶理答应绝对不让王爱娣生孩子,只宠晚晚一个,但是转年王爱娣就怀孕了!”
白闫鹤说着说着,也是感情流露,开始直呼二人大名。
尹青柏的手越发收紧。
“晚晚她爸平时接触的圈子,也都是些说得上话的人,当初他们家下来了一个知青名额,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规避了,去年没那么严格,让陶晚去哪都是比到你们村下乡好的。”
白闫鹤说完,摊开手:“晚晚就是这么个情况,她只是不跟我联系很久了,不然我要是知道,一定不会让她一个女孩子家家到农村去的。说句你可能不爱听的,有多少女知青下了乡被糟蹋,一辈子只能留在农村当媳妇的?”
“陶晚去的地方倒还算文明,但也是今天一个流氓明天一个人贩子,要是去了西面南面的山里头,陶晚长得漂亮,那还不得要她命啊!”
尹青柏只在一边点头。
事实证明,陶晚这么漂亮的姑娘下乡,确实是要被当地人抓走当媳妇的。
白闫鹤对尹青柏说这些,只是让尹青柏知道陶晚曾经的不容易,让他好好心疼陶晚,以后别再让她受委屈。
这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尹青柏本来就拿陶晚当命一样,现在可以说是心疼不已。
他宁愿陶晚不下乡,遇不见他,也不希望陶晚过得这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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