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晚看了眼尹青柏身上的肌肉,知道她这种的去了也是拖累。
正点头呢,看到院子里面冒起了烟。
“柏哥,他好像在烧东西!”
陶晚指着那个院子,尹青柏回头看到了天上的烟:“你小心点,别过去。”
嘱咐了一句,尹青柏立刻往院子里跑。
陶晚干等着她也上火,她不知道里面的火势,尹青柏一个人太危险了。
陶晚有点后悔贸然跟过来了,她往人多的方向跑,来时她记得有个机绣场,她用了全身地力气边跑边喊:“着火了,来救火啊!着火了!”
“哪儿着火了?”
机绣场的女工多,陶晚的喊声刚落不久,就见院子里冲出来十几个女工,还有两个男工格外显眼。
她们十几岁到三十几岁不等,身上还都沾着线头。
“那!”
陶晚一指,大家都看见了浓烟。
“快点!”
看门老大爷已经把厂子里面的水管给拿出来了,大家拿着桶,装了水就往那个冒烟的院子里冲。
陶晚手里不知道谁塞给她了一个铁皮桶,她也半点不含糊,跟着去救火。
她到那个院子里面的时候,手里的铁桶差点吓掉了。
尹青柏浑身是血,手里按着那个他们一直跟着的男人,那男人身上还着着火,右手握了把刀。
陶晚哑声,把手里的水桶往那个男人身上泼,她看到尹青柏的手都被烧伤了。
“浇水没用妹子!”
一个三十岁的女工脱了她的工装外套,往火上面扑。
机绣厂有静电,容易起火,这种有灭火经验的女工三两下就把男人身上的火给扑灭了。
院子里的火势源头也只剩了黑烟,不知道谁叫了一句:“呀,这些袋子里面装的都是麦子啊?”
闻言,尹青柏手下按着的男人像是触动了什么,使劲扭了两下,差点让他给挣开了。
尹青柏怒道:“老实点!”
“柏哥,你没事吧?”
陶晚看着尹青柏胳膊上和腰上直冒血,手里没了水的铁桶“哐”地掉在了地上。
“没事。”
尹青柏一扭头,看到陶晚对着他直掉泪。
“哭啥,我没事。”
陶晚身上的白衬衫被弄脏了,小脸也被烟熏得黑黢黢的,眼泪一掉,楚楚可怜,尹青柏心都碎了。
机绣厂那边拿了绳子来,两个男工过来把刀夺走,帮尹青柏给人捆上了。
“这人什么情况?那里面都是粮食,为啥要烧了?”
报过警,这些人围在一块问起尹青柏起因来。
“我也不知道。”尹青柏左手捂着腰上的伤口,右胳膊却还在涓涓往外冒血。
看着陶晚两只手悬空放在身前,一副想帮忙却无从下手的样子笑了:“我真没事,一点都不疼。”
要是他笑的没有那么龇牙咧嘴,陶晚就信了。
“我不该让你一个人先进来的。”陶晚一说话,眼泪又掉了。
尹青柏想帮人家擦擦眼泪,可手却脏,握了握拳还是把手放下了。
“我要是不进来,那些粮食可都烧没了。这人应该是受什么刺激了,我来的时候,正往火上浇油呢。我一边制着他,还一边把着了的稻草往外面扒拉。”
陶晚这才注意,尹青柏的鞋底都焦了。
尹青柏还笑呢:“幸亏今天早上下雨,我的鞋上有水,不然就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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